許甜甜回衛生間時，喪屍已經把自己泡進了水中。
看得出來，他身上還穿著小衣服。
許甜甜已經恢複好情緒，走進來以後，把手機和小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擠出一些沐浴露：“今天真聰明，自己就知道下水。”
“塗點泡泡。”
宴昭在水下自閉，清晰的聽到許甜甜像是哄三歲小孩子的語氣，感覺到她的手把他腦袋撈出來，均勻的摸遍他的身體。
喪屍：“......”
喪屍突然張開嘴，哢嚓哢嚓，咬了兩口空氣。
許甜甜在他鼻尖點了個泡沫：“餓了？”
沒餓，就是快瘋了。
喪屍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浴缸中的緣故，喪屍血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像是快哭了。
宴昭身上不臟，許甜甜隨意給他衝洗過一遍後，就把他撈出來，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身體。
許甜甜把手機拿出來，放到某個視頻：“嗯，看著這個學習。”
15點靈慧，應該能學會點東西了吧？
感謝她曾經下載過的動畫。
感謝她手機還有電。
許甜甜手機中有一段，小黃鴨爸爸教小黃鴨兒子穿紙尿褲的片段。
喪屍出乎意料的乖。
許甜甜出去時，沒傻乎乎的要跟著。
許甜甜關上衛生間的門，狹小的衛生間中隻剩下宴昭一個人，和麵前循環播放的小黃鴨視頻。
宴昭看著手機中一遍遍重播的視頻，又看了眼手裡的內褲，用手遮住眼睛。
宴昭恨不得在腦海中把這一段清空，但理智告訴他不行，他得記住！得記得牢牢的！
總不能真讓許甜甜幫他換吧？！
喪屍把衣服換到一半，感覺眼前一黑，沉入一片黑暗。
陷入昏沉前宴昭表情裂開：該死！！他一定要記得把衣服提上來！！！
傻乎乎的喪屍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呆在衛生間乾什麼。
甜甜不在這裡！
眼神中的光又靈動了一點的喪屍，鼻子嗅了嗅，抬起腳就想往外走。
手機上播放的視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喪屍恍然明白了什麼。
好消息，喪屍把小衣服提了起來。
壞消息，他沒提好。
紮著小揪揪的喪屍從衛生間撲出來，眼睛晶亮得意：“嚶嚶嚶！”
許甜甜隻感覺一道風聲閃過，喪屍就黏在了自己身上，她撤開一點距離，打量了一下喪屍，嗯，確實換了。
許甜甜一隻手捂住眼睛，另一隻手把宴昭身後的衣服提上去。
“......”
許甜甜對喪屍露出小半翹臀、在屋子裡跑的事未放在心上。
15點靈慧。
能學會換衣服就已經很棒了。
喪屍本人更不在意。
這次多出的7點靈慧，還不足以讓他產生羞恥心，頂多讓他稍微懂了幾個詞。
喪屍高高興興的貼在許甜甜身邊，給許甜甜當抱枕。
他已經知道，每天晚上都要躺在這個上麵。
他的人類會抱著他睡覺。
喪屍喜歡這個活動。
許甜甜看著喪屍的一係列動作，眼睛彎了起來：“來啦~”
她覺得昭昭越來越聰明了，現在竟然會催促她上床睡覺！
許甜甜舒服的躺進自己抱枕懷裡。
她吸了一口涼涼的氣，再次慶幸，自己契約了昭昭。
不然她可怎麼過啊。
許甜甜沒有心事，很快沉沉睡去，做了一個香噴噴的夢。
一覺醒來，喪屍乖乖躺在她身旁，慢吞吞的眨著眼睛。他注意到她睜開眼睛，血紅的眼睛中滿是快樂。
“嚶嚶。”
許甜甜看喪屍頂著一個可愛的小揪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