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聲音氣急敗壞又結巴:“你你你你們!”
許甜甜閉著眼睛, 溫暖的光透過窗戶灑在身上,曬得她暖洋洋的,身旁又有一個涼爽的抱枕, 不會熱出汗,這種舒適的溫度之下, 許甜甜差點睡著。
半夢半醒之中, 聽到許久的話,懶悠悠的睜開眼。
許甜甜打了個哈欠, 不太想動彈:“乾什麼?”
許久:“你你還問我乾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會真給我找個喪屍姐夫吧?”
許久看著那隻光溜溜的喪屍, 整個人都不太好。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不穿衣服!
這隻喪屍要不要臉?
許甜甜:?
許甜甜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明白為什麼許久是這個表情了。
許甜甜坐起身,以手指為梳扒拉了一下頭發, 真誠的勸慰:“男孩子思想純潔點,比較討人喜歡。”
許久:???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思想不純潔?”
許久看著宴昭光溜溜的身體:“咱們倆到底誰...你都把人家衣服給扒了!”
許甜甜把宴昭的衣服從床上拿給宴昭, 狐疑:“你夏天沒有光過上半身?”
許久怕熱,夏天躺在自己屋子裡, 同樣光過上半身啊。
許久:“那能一樣嗎?”
許久:“我是我自己, 你的手都放他——”
許久說不下去了, 臉色漲得通紅。
許甜甜:“......”
許甜甜看著許久的視線非常微妙:“我隻不過摸摸腹肌而已。”
她隻是把手放在自己抱枕的腹部而已, 許久臉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乾了什麼呢。
太純情了吧。
許久:
可宴昭是光的啊!!
他身上隻剩下一條底褲!
抱著一個裸男,跟抱著一個穿著衣服的人能一樣嗎?
單純的碰碰人家腹肌, 跟抱著裸男摸人家腹肌能一樣嗎?
這兩種場景有天壤之彆!
宴昭不在乎許久的存在, 看他站在門邊沒有走進自己地盤,放下兩分警惕心,接過許甜甜遞給自己的衣服, 乖巧的穿上。
他會自己穿衣服。
但不會扣扣子。
扣扣子是技術活,喪屍的力道比較大,手指骨節也有些僵硬,這種精巧的事他做不來。
幸好宴昭脫襯衣時,一般是直接套頭,需要扣的扣子隻有一顆。
許甜甜看宴昭穿好,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誇他:“昭昭真棒。”
回頭去商場拿衣服時,可以考慮給宴昭拿一些運動服,運動服不需要扣扣子。
宴昭用自己腦袋在她手心蹭了蹭,從她身後貼住她,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許久看著兩人黏糊在一起,表情一時間精彩紛呈。
她還說她沒有其他意思!
許甜甜帶著宴昭下樓,看許久那腦袋裡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歎了口氣,催促一聲:“走了。”
許久臉色變換的跟上去。
許久在悄悄打量許甜甜,看著許甜甜走路都要牽著喪屍的手,他忍了又忍,沒忍住嘮嘮叨叨道:
“我不是不讓你找個伴。”
“但我個人覺得,找的對象需要好好考慮,你說對吧?”
“除了感情因素,我們還要考慮現實的存在,你考慮過選擇一隻喪屍要麵臨什麼嗎?他聽不懂你說的話,你們交流會有問題...”
許甜甜:“......”
許甜甜聽著身後許久跟念經一樣的話,十分無語。
她真的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本身生在這種家庭,受許父的影響,她對感情就沒有多少憧憬,加上現在又是末世。
實話實說,許甜甜滿腦子隻有怎麼在末世活下來,怎麼活的更好,怎麼不讓自己受傷。
誰有心思去考慮找對象的問題呀?
許甜甜認真把自己的心思跟許久說了一遍。
許久:“真的嗎?”
許甜甜:“真的。”
她真不想找伴。
許久見許甜甜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騙他的樣子,提起的心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