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捋著捋著,默默用眼神看向站在一邊的宴昭:“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喪屍乾的?”
許甜甜:?
許甜甜用一種你腦袋壞了的眼神看許久:“昭昭又沒成精。”
昭昭現在的靈慧有十五點,和狗狗的智慧差不多,偶爾能聽懂主人的話,大部分時候聽不懂。
如果許甜甜已經帶宴昭去看過宴從榮,告訴宴昭讓他殺了宴從榮,宴昭獨立完成這件事,許甜甜相信。
畢竟狗狗偶爾也能聽從主人的指揮。
可許甜甜壓根沒帶宴昭見過宴從榮。
許久的意思是,宴昭在隻知道宴從榮這個名字的情況下,從2號彆墅那麼多人中,準確的找出宴從榮這個人,並殺掉了他。
這需要什麼程度的智慧?
許甜甜自己都沒辦法,在沒見過宴從榮的情況下,準確分辨出宴從榮是誰。
許久以為宴昭成精了嗎?
許久說完也覺得有點離譜,但他還是沒打消這個想法,許久小聲嘀咕:“誰知道他成沒成精。”
這隻喪屍平日的表現真的讓人懷疑。
許甜甜朝他眨眨眼,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到底怎麼回事,你從頭到尾說一遍。”
許久:“行吧。”
這個事要從王教授說起。
早上二號彆墅響起一聲驚叫。
當時許久已醒,考慮到許甜甜昨天的話,許久當即去二號彆墅看情況,然後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為了安全,彆墅中的人都是兩個人睡一間房。
和宴從榮睡同一間房的男人早晨醒來,轉頭就看到宴從榮額頭上破了一個洞,睜著眼睛表情扭曲,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男人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誰他媽一睜眼,就看到一具屍體和自己躺在一起能不被嚇到?
男人後背汗毛豎起,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爬起來。
其他人紛紛被驚醒。
過來以後就看到宴從榮涼了。
羅連長臉色嚴肅,昨天大廳中他們明明安排了人守夜!
細思極恐,為什麼宴從榮悄無聲息的死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這人能悄無聲息殺了宴從榮,是不是代表也能殺了他們所有人?
大家都很緊張。
羅連長一雙鷹眼打量著房間中的環境,注意到窗台上遺落的那部手機,手機是空白機,點開便是一段錄音。
羅連長點開,宴從榮熟悉的聲音從錄音中響起。
“你憑什麼呢?”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高高在上的照顧我,心裡有多惡心?”
“我幫你選了一個好死法。”
“我倒要看看,如果你成了喪屍...”
空氣中一片安靜。
聽到這裡大家都懂了,來人是跟宴從榮有仇。
羅連長用手捏了捏眉心,讓跟著他的一個手下過來看看,這錄音是真的還是假的。
其實大家都已經認定是真的了。
神經病!
宴從榮這什麼玩意。
還幫人選擇一個好死法,末世剛來,國家還在呢,他就想上天了!
軍隊中有人非常擅長這方麵,很快就分析出來,這段錄音雖然中間有剪輯,但錄音是真的。
大家:“......”
希望傭兵隊的隊員們,腦海中控製不住刷滿了彈幕,臉色鐵青鐵青。
真他媽見了鬼了。
早知道宴從榮是這種人,打死他們也不加入希望傭兵隊!
末世才來多久啊!
國家還在呢!軍隊也在呢!他都敢給彆人選死法!
媽的無法無天!那麼多喪屍,本來能活著就不容易了,宴從榮這玩意還到處給自己樹敵!
他自己死了就算了,還要拖累彆人!
知不知道能在這麼多人包圍一下,悄無聲息殺了他是什麼水準?
如果這人不是晚上來複仇,而是白天光明正大來找他,希望傭兵團的人是不是要被他拖下水?
甚至如果複仇這人心眼小一點,看希望傭兵團的人不順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他們也給殺了——
和宴從榮躺一張床上的男人腿都軟了,恐懼和後怕過後,又不由自主湧起滔天憤怒。
男人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他昨晚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凡出了一點點差錯,隻要一點點,他現在恐怕也陪著宴從榮下地獄了!
那他還在安全區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許久來時,就看到房間中一片寂靜。
許久:“呃,這是?”
王教授給他解釋了一下,具體的事情沒多說,隻是說有人來尋仇。
許久掃了一眼屋內,看到宴從榮額頭那個黑洞,強行裝作平靜,心裡樂的要死。
他姐和宴昭,牛批。
之後許久回來。
他離開以後,王教授等人談論了兩句。
羅連長問:“要不要往下查查?”
末世遺失了很多東西,想往下查應該也能查出一些線索,但肯定特彆麻煩。
王教授皺了皺眉。
和宴從榮躺一張床上的男人忍不住開口,咬重了某三個字:“查什麼?查出來找受害人報仇嗎?”
搞清楚,人家是來報仇的!是受害者!
他們有這個臉去找受害者追責嗎?
而且人家已經夠給麵子了,看他殺宴從榮這輕描淡寫的意思,狠心一點,他可以在晚上把他們團滅!
人家隻殺了宴從榮一個,還留下手機作為解釋,簡直給足了麵子,他們還自己上去找死?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眼中也都是這個意思。
大家都是才加入希望傭兵隊沒幾天,感情說不上深厚,還差點被宴從榮連累致死,不罵他就已經是有修養了。
許久說完他知道的。
許甜甜有點恍惚:“所以宴從榮是真的死了。”
這人不是個重生者嗎?
竟然就這麼死了。
許甜甜覺得不真實。
係統的描述中,這人氣運濃厚,喪屍王三番五次圍剿他都沒能成功,幾乎等同於天道之子的存在。
所以許甜甜才會覺得去殺他很危險。
但這種大boss一樣的存在,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
許甜甜一邊覺得很不真實,一邊難免生出一種,她是不是太高看宴從榮了的感覺。
這玩意好像有點廢物。
許甜甜有種蓄足了力氣,卻打在棉花上的空虛感。
許久:“我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死了,額頭上一個黑洞...說起來我還是覺得這個黑洞像被雷劈的。”
許甜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宴昭,不知道是否被許久傳染了,許甜甜問:“你乾的?”
紮著小揪揪的喪屍,血紅色的眼睛中寫滿了清澈無辜,歪了歪腦袋:“嚶嚶~”
什麼?
許甜甜揉揉他腦袋:“沒事。”
昭昭明顯什麼都不懂,她真是想多了。
喪屍喜歡她揉腦袋,主動用腦袋蹭她的手:“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