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有些疑惑,香香如今不知為何,比她還操心吸血的問題。
她一個星期吸一次就差不多了,好東西總要慢慢品嘛。
但香香似乎不這樣想。
他每天準時準點,露出自己脖頸,兩人一睡到棺材中,他就解開衣領,把她腦袋按到懷裡。
許甜甜:“......”
她不需要每天都喝,真的。
閻昭看著許甜甜吃完橘子,自顧自的發呆,唇角微微上翹,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幾天許甜甜一直有這樣的狀況。
這幾天她的情況很不對勁。
她變得很奇怪。
邀請他一起睡棺材,晚上睡覺蹭到他懷裡,下午時不時躺在他腿上,偶爾還會牽住他的手——
之前她牽他的手,是為了進副本。
這幾天他們完全沒進副本,她為什麼還要牽他的手?
她是不是...
閻昭腦海裡不止一次冒出這個念頭,雜念如同野草,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可理智又讓他一次次按壓下念頭。
許甜甜沒說。
她沒說清楚,閻昭便不能瞎想。
萬一她沒有這方麵念頭,他問出來,許甜甜挑明拒絕了怎麼辦?
神明頭一次懂了什麼叫怕。
他控製自己冷靜。
不能多想。
不能多想。
可她真的明顯跟他親近了起來。
重複一遍。
不能多想。
閻昭默默壓製自己的蠢蠢欲動。
許甜甜回神,看時間差不多,回房洗漱了一下,打開棺材。
棺材比較大,可以睡下兩個人。
緊靠在一起睡覺彆有滋味。
許甜甜想著要不要換一個雙人棺。
之前她弄棺材非常麻煩,現在不是有精神力了嘛,想搞個棺材變得很容易。
許甜甜看著眼前的漂亮棺材,罵了自己一句喜新厭舊。
她是個喜新厭舊的渣渣吸血鬼。
得到這個棺材時是真的高興,可一想到能換新雙人棺,更高興。
舊棺材,我所欲也;
新棺材,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棄舊選新也。
許甜甜:嘿嘿。
閻昭洗漱回來,許甜甜和他躺進去,習慣的躺在他臂彎中。
狹小的棺材給人一種獨特的安心感,兩人身上的氣息,在小小的空間中混合,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存在。
吸血鬼就喜歡這種環境。
許甜甜躺的正美滋滋,脖頸下的手臂卻突然把她腦袋抬起,她轉眼出現在閻昭身上,臉埋在溫涼的脖頸中。
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伴隨著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
閻昭聲音清晰:“喝。”
許甜甜:“......”
許甜甜回神,纖長的睫毛刷在閻昭的鎖骨。
她抬起頭,聲音在棺材中響起:“香香,我覺得我們要談一下這個吸血的問題。”
閻昭手放在她的身後,感受著兩人混合在一起的氣息:“什麼?”
——他越來越喜歡睡在棺材中了。
許甜甜看向他的眼睛:“我們商量一下,我不需要每天都吸血。”
閻昭:??
閻昭的聲音微妙發生了變化:“你不喜歡我的血?”
許甜甜:“不是,我是說次數不用那麼多。”
“一個星期一次就夠了。”
不是喜歡彆人的血就好。
閻昭蓄勢待發的勁泄去,至於一個星期一次——棺材之中的黑暗,並不影響許甜甜看清他俊臉上的抗拒。
閻昭冷靜:“太少了。”
許甜甜:“哪裡少?”
閻昭抬眸:“你是不是想去打野食?!”
他怕喂不飽她,她會去打野食。
許甜甜:???
打野食???
她怎麼聽著這個說法那麼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