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派人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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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離開之後。
屋子裡隻剩下兩個學徒。
兩個學徒敬佩的看了一眼元昭。
他可真厲害,竟然能忍住不答應三殿下。
雖然大家都懂,肯定是矜持一些比較好。但換成他們來,隻要想一想三殿下溫柔體貼,詢問他們願不願意嫁給她,他們肯定控製不住。
什麼矜持,什麼欲迎還拒,都得拋到腦後。
元昭對上他們的視線,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他安靜的拉了拉被子。
元昭身上的傷確實傷了元氣,需要休息,兩個學徒過來幫他掖了掖被子,詢問他是否要喝點粥。
元昭喝了一些。
粥的味道倒是沒什麼不一樣。
他躺在床上,很快又陷入沉睡,在沉睡中修養身體。
兩個學徒看著他睡下,放輕手腳。
元公子令人敬佩。
他們兩個都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雖然這些傷已經被縫合了一個晚上,稍微動一下並不會影響傷口,但不影響傷口恢複是不影響,卻會疼啊。
哪個男子不怕痛?
元公子卻麵不改色端著碗喝粥,仿佛身上沒有傷口一樣,實在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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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甜甜讓兩個學徒照顧元昭,他們兩人自然不敢懈怠,於是元昭一覺醒來,看到兩人坐在他的床邊,手裡拿著針線,穿針引線,手藝靈巧。
針線?
元昭神色微妙。
房間中安然靜謐。
元昭清了清嗓子。
兩個學徒連忙轉頭,趙青放下手中的針線:“公子,您醒了。”
“師傅為您開的藥剛熬好,我去給您端過來。”
他拉開門走出去。
王蘭:“公子,您要喝水嗎?”
元昭搖頭。
元昭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荷包上:“你這是...”
王蘭把荷包放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繡活不怎麼好,公子要指點我嗎?”
在王蘭有限的認知中,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是女子為尊,即使元昭來自其他國家,也和他沒什麼分彆。
元昭看著他手中的荷包,上麵的花樣栩栩如生,栩栩如生的蝴蝶趴在精致的牡丹上,讓他指點?
元昭常年握劍的手有些不穩。
元昭:“...我不會針線。”
什麼?
王蘭秀氣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
怎麼能有男子不會針線呢?
這實在有違男德!
他脫口而出:“一點針線都不會,您如何嫁人?以後嫁人了,妻主的衣服和荷包,總不能讓彆人...”
王蘭說完這幾句,理智回神。
不對,元昭以後是三皇女正夫,不可能嫁不出去,他把話咽了回去,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公子不會針線也沒事,很多名門公子都不會針線,反正殿下府中有很多繡男。”
如何嫁人...
妻主...
繡男...
元昭自認為知道南國和北國風貌不同,自己已經做好足夠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他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平靜。
聽著王蘭理所當然的話,元昭表情裂開。
...兩國之間的差距,委實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