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每天都會送元昭一支神樹花。
金色的神樹花燦爛奪目, 為整個馬車空間多添了幾分色彩。
追求男子嘛,
總要有毅力。
許甜甜還每天都要過來關懷一下元昭的傷呢,如果能行, 她恨不得親手給元昭喂藥喂粥。
元公子怎麼樣都好看。
喂元公子喝粥,是多好一件美事。
可惜了可惜了。
許甜甜:唉,他傷著很多事都做不了,等元公子傷好...
—
遙遠的海域另一側。
元昭消失以後。
他的侍衛和暗衛把他落水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有見到蹤影。
暗衛表情灰敗。
他們是最不合格的一批暗衛,所有暗衛都要死在主人之前, 隻有他們,主人失蹤他們卻還好好的。
侍衛是一個藍衣男子, 咬了咬牙:“不行,不能這樣放棄。”
他是元家收養的孤兒,從小陪元昭一起長大, 把元昭看的無比重要。
他努力平靜下來,令將士們仍舊按原定計劃, 順著海岸線尋找,他不信少將軍會這麼輕易死去。
他則令幾個人找來木筏,扔在水流之上, 直接踏了上去。
這幾天天氣並沒有重大改變。
找不到少將軍被水衝到哪裡,不如他親自試試。
幾個暗衛看他動作, 有一個速度快的陪他站了上去。
另外幾個被阻止。
“我們兩個就夠了。”
“你們得留下來,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少將軍不是落水, 是被人抓走...這需要你們去找。”
將軍和夫人鎮守在邊疆,距離遙遠,報信的人可能剛趕過去, 一時半會兒兩人回不來。
南國也指望不上。
如今的國君一直忌憚元家,雖然國軍性格優柔寡斷,看的也清楚,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自損滅亡的事,但在尋找少將軍時,他一定不會出太大力氣。
隻有他們才會好好尋找少將軍。
他們必須留在這裡。
腳程慢一步的幾個暗衛握緊手中劍,是。
侍衛沒有多說,說完這些,拿了一些乾糧和幾碗水,就和那個暗衛一起,隨風飄遠。
入海口的水流速度很急。
木筏搖晃,似乎要把坐在上麵的兩個人全部晃下去。
侍衛問:“怕嗎?”
暗衛難得有表情,笑了下:“不怕。”
兩個人都知道,大海有多危險。
他們乘坐著木筏進大海,說得上九死一生。
但兩人都必須去。
暗衛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主人,他還是第一個被主人保護了的暗衛。
侍衛從小被元家收養,沒有元家,他的命早就沒了,他陪著少將軍來京,少將軍出事他卻好好的,他沒臉回去見將軍。
兩人坐在木筏之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木筏隨著海洋的流向,朝著某個位置而去。
—
馬車晃晃悠悠來到京師。
北國皇宮曆經一百餘年擴建,規模恢宏,比較引人注目的是皇宮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廣場,白玉做階,周圍神樹圍攏。
元昭往外看了看,眼神微微閃爍。
馬車在宮門外的廣場上停下。
守門的侍衛齊刷刷朝許甜甜行禮:“見過三殿下。”
許甜甜示意她們起來。
她轉身朝著馬車上伸出手:“小心。”
元昭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眼她伸到眼前的手——
這位三殿下表麵上看著進退有禮,實則從未把他當“外人”過。
但她已經伸出手,他總不能讓她的麵子掉在地上。
到底有救命之恩。
元少將軍說服了自己,皺著眉把手搭上。
許甜甜稍微用力,把他攙扶下來。
他身上有傷,不能用力。
兩個侍衛悄無聲息睜大眼。
許甜甜和元昭進了宮,兩個學徒緊隨其後。
他們兩人都看到了侍衛們的表情,忍不住悄悄使了個眼色,震驚了吧!
進入宮中,乃是前朝區域,這裡和外麵的廣場有些相像。
女皇上朝的宮殿坐落在正位,周圍有一些矮小很多的從殿,三省六部官員在這裡處理公事,從殿相互之間離得很近,方便溝通。
角落中有一排膳房,負責為各位官員提供膳食。
過了這個區域才是內宮。
女皇居住在此。
許甜甜本想先去洗漱,再帶元昭去見母皇,但女皇已經派貼身小侍在這裡等著,許甜甜思索一下,便直接帶著元昭跟小侍走。
她們昨天晚上在周圍縣城落塌,今早隻走了一個多時辰,京師周圍又修了平坦大路,算不上灰頭土臉。
許甜甜問小侍:“母皇那裡還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