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上白月光(十二)(1 / 2)

且不說貴妃之後又與她說了些什麼,皇帝那邊,霍容安回去不過半個時辰便覺不對,腹部似有疼痛,且伴隨著一股難言的感覺。

他一開始懷疑貴妃的湯裡下了毒,立刻著禦醫來看,可禦醫卻說並非如此,那湯確實是補藥,但他近來腸胃不好,這補得有些過了,反倒起了副作用。

霍容安想著,貴妃若是真想害他或者眉妃,冒了如此大的風險,總不可能隻為了讓對方腹瀉吧?

他又尋了幾個太醫替他把脈,所說基本與第一個禦醫相差不大,霍容安這才放下心來。

他近日也不知怎麼的,精神總不太好,朝中又事務繁多,他還擔心蘇如眉,很是疲憊。

雖說不是中了毒,但他仍是腹瀉了好幾天,實在沒有時間再來找媚天了,這事兒又不好責怪貴妃,因為貴妃並不知他近日腸胃不適的事情。

霍容安心裡有幾分惱怒,卻自知不能責怪誰,隻好按捺下來,還不得已斷了幾天-朝會。

好不容易等他好些了,這才能上朝。

這日早朝,群臣明顯感覺到皇帝和王爺有些不對付,且這感覺越發明顯起來,明明平日裡也算關係還好的兩兄弟在某些事上竟產生了分歧,看起來不像是因為這事兒本身,更像是在賭氣,或者說在鬨矛盾。

皇帝因此心情不太好。

立王霍容啟當天也鐵青著臉色離開早朝,一路上沒有人敢和他搭話,生怕這股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但等他走到西南門的紅牆處時,有個宮女攔下了他。

霍容啟目光一閃,冷漠對那宮女道:“本王和貴妃應是沒什麼交際吧?”

這攔著他的宮女不是彆人,正是貴妃身邊的如竹。

如竹屈膝行了一禮,誠懇道:“見過王爺,我家娘娘確實有要緊事想和王爺商量,還望王爺能移步。”

“要緊事?”

霍容啟冷笑一聲,並沒有打算跟她走。

“本王和貴妃能有什麼要緊事?你以為本王是陛下?”

如竹隻好有些尷尬一笑,想了想,她小聲道:“娘娘說······是和眉妃娘娘有關之事。”

霍容啟深深看了她一眼,本想直接離去,卻臨時改了主意,道:“帶路。”

如竹露出喜色,連忙走在前邊帶路,一路上避開宮裡的人。

霍容啟跟著她走到一處有些荒涼之地,便見一華服女子嫋嫋站在前方,似是等待他多時。

貴妃身邊並無太多人,隻跟了如蘭。

他走到貴妃身前,神色依然顯得冷漠。

“貴妃找本王有事?”

貴妃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來,露出幾分笑意。

她竟屈膝行了一禮。

上次見著霍容啟時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貴妃臉上的笑意甚至可稱得上親切,她並無半點貴妃之位的傲氣,隻柔柔道:“妾見過王爺,王爺晨安。”

“夠了。”

霍容啟眼中露出幾分厭惡,冷聲道:“本王不是皇兄,沒心思和你虛與委蛇,有什麼話直說。”

“這是自然。”

貴妃依然沒有生氣,反倒露出笑顏,語調極為柔和。

“聽聞王爺與陛下近日來有些矛盾,令陛下早朝之時十分不悅?”

“後宮不得乾政,怎麼貴妃想越庖代俎?”

霍容啟對她沒有半點客氣可言,每句話都直戳要害。

“妾可沒有這樣大的本事,隻是王爺故意與陛下交惡,難道不是也另有所圖?”

貴妃笑著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神色冷漠的霍容啟。

霍容啟目光微閃,並沒接下這張紙,隻平淡道:“貴妃這是何意?”

貴妃揮手讓身邊如竹和如蘭退遠,等隻剩下她和霍容啟之後,她略略壓低聲音道:“王爺與眉姐姐一腔情深,這番作為不也是在為自己謀劃?妾可不信王爺是如此情緒外露之人,可妾信不信無所謂,陛下信便好,與其暗中蠶伏讓陛下忌憚,不如將矛盾擺在明麵上,無論怎麼說,王爺與陛下都是兄弟,你們同眉姐姐一起長大,陛下也不是不知道,王爺這樣做,陛下反倒放心,可妾不相信,王爺真想這樣一輩子。”

她笑容中有些琢磨不定。

“王爺想與眉姐姐在一起,總有一日會做出些大事,妾不在乎這些,可妾知道陛下喜愛眉姐姐,如今還需要妾,妾暫時安穩,若是有一日不需要妾了,妾又該何去何從?”

她輕輕一歎,似有些惶恐道:“妾所求不多,若有一日王爺得勢,請放妾一條生路,或讓妾解甲歸田也好,或是在宮中苟延殘喘也好,妾隻是想活著。”

見霍容啟依然沉默著,貴妃隻好退後一步,她將手上紙張放在地上,尋了塊小石頭壓著,又同他恭敬行了一禮。

“妾自知王爺與陛下不同,妾也從未真正傷害過眉姐姐,請王爺放妾一條生路,若王爺需要,妾可為王爺之眼,有些路任重而道遠,王爺總會需要妾的。”

她倒也不等霍容啟的回答,徑自離去,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霍容啟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良久,終於彎腰撿起了那張被壓在地上的紙。

上麵寫了許多人名與其他隱秘,他眼瞳一縮,知道這位貴妃在宮裡的能耐並非小可。

但這些,確實是他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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