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車子到了目的地,徐景淳跟薑薑、司機道過彆,道了句聖誕快樂,前往小區的管家樓大廳,取宋旻浩寄來的禮物。

進了家門,她拆開禮盒,裡麵是一幅畫,是她的畫像,她在LV巴黎大秀走秀時的畫麵,顯然是宋旻浩親手畫的,畫得栩栩如生,足見他是有點繪畫天賦在身的。

她給對方發了kkt消息:“謝謝你的畫。”

對方沒回複她,應該在參加party沒注意。

聖誕節一結束,她就進組拍了戲,電影叫《瞞天過海》,犯罪懸疑片,導演是元新淵,執導的作品在業內算不錯的,曾提名青龍獎的最佳導演。

《瞞天過海》講的大致內容是,年過四十的薑正元是個企業高管,事業蒸蒸日上,家中有溫婉賢惠的妻子和活潑可愛的兒子,事業愛情雙豐收的他是人人羨慕的對象,可事實上,他並不滿足於此,一直以來,他跟年輕美麗的文秘安娜保持著情人關係。

故事以薑正元與安娜的一場幽會展開,二人驅車離開私會偷情的彆墅,安娜要求薑正元跟妻子離婚,她不想再當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婦,薑正元猶豫不決。

妻子在他艱難困苦的時候不離不棄,他沒法兒拋棄她,還有兒子,他不忍心拆散這個美滿的三口之家,可他愛安娜。

兩人在車上爭執起來,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地發生了車禍,跟一輛黑色的賓利相撞,賓利的車主是個叫裴征宇的青年,當場死亡,為了隱瞞真相,薑正元、安娜將裴征宇連同賓利,一起沉入海底。

安娜懷了孕,去醫院打胎,遇見了個善良可親的女醫生,而這位女醫生正好是裴征宇的女友……

懸疑片看多了,看這類片子就沒多大驚喜,但劇本寫的十分精彩,處處皆是伏筆,層層反轉,虛實交錯,暗潮湧動,自作聰明的往往一敗塗地,不動聲色地才笑到了最後。

男主角是她合作過的孔劉。她沒想到演裴征宇的會是吳世勳。

吳世勳錯過了個人最好的影視發展時期,組合氣數儘了,**才放他出來演戲,這幾年拍了大大小小的片子,演藝事業算是小有起色。

他的戲份很少,出場車禍、演下屍體,就大功告成,不過就是簡單的幾場戲,導演就讓他在劇組待了近一個月。

劇本中發生車禍的海岸公路,采取實景拍攝,導演領著眾人到的地方,一片荒野彌漫,海水潺潺。

為了拍攝更開闊的場景,導演組搭了木橋,營造迎風飄浮的戲感,徐景淳和孔劉在靠近海岸的木橋上冷麵對峙,

吳世勳站在臨時搭的帳篷下,站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二人,他們化作劇裡的人物,吵得麵紅耳赤,卻深情不自知。

孔劉氣得拂袖離去,徐景淳欲追他,熟料木橋根基不穩,搖搖晃晃,她身子一歪,重心後移,撲騰地掉進了海裡。

眾人嚇一跳,孔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進了海裡。

薑薑拚命大喊:“救人啊!”

吳世勳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孔劉動作極快,雙手將徐景淳舉起,漂浮在河岸,劇組就近的一工作人員拖著長杆伸進河裡,吳世勳和兩個身體力壯的爺們趴在木橋邊一起將徐景淳、孔劉拉了上來。

身著紅紗裙的徐景淳渾身濕透,軀體若隱若現,吳世勳眼疾手快地將外套脫下,將她身體裹著。

她鼻息微弱,左腳的小腿鮮血直流,是撞到海裡的礁石了,孔劉取出懷中的手帕按住冒血的傷口。

吳世勳將徐景淳的身體翻轉過來,一隻手衝著她背上猛地一拍,她頓時嗆了幾口水出來,口鼻恢複了呼吸。

薑薑驚魂未定地在人群中蹲著,看見吳世勳、孔劉雙雙跪在地上,一人握著徐景淳的一隻手,神色雖鎮定,但臉色都是蒼白的。

她給徐景淳做經紀人,雖未跟吳世勳、孔劉近距離相處,但此次電影拍攝多番接觸,看得出前者外冷內熱,後者外熱內冷,都站在雲端不與人真正親近。

沒想到二人竟如此在意景淳的安危。

等等?在意?電石火光,她恍然覺察到什麼,再定睛一看,隻見吳世勳將徐景淳打橫抱起。“最近的醫院在哪兒?”

導演叫來助理。“趕緊帶路,送景淳去醫院檢查。”

吳世勳抱著徐景淳疾步走向車子,薑薑和董方未助理緊跟身後,孔劉原本想跟著去,被助理叫住:“哥,您衣服還濕著呢,先換身衣服。”

孔劉低頭看一眼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好。”

吳世勳將徐景淳小心翼翼地放後座,轉頭對薑薑道:“用車上的毛巾給她擦擦身上的水。”

薑薑點頭,躬身坐進後座,翻出前座椅背置物盒裡的毛巾,開始一遍一遍地擦徐景淳的身子。

吳世勳坐進駕駛座,導演助理鑽進副駕駛,給他指路。

吳世勳手心都是粘稠的血,他生出一陣後怕,擔心徐景淳消失不見。

見他臉色慘白,導演助理擔憂地叫了聲:“世勳xi?”

他回過神,深吸幾口氣,透過車內室境看向後座,徐景淳看起來神誌不清,抓著薑薑的手,喃喃說好疼。

薑薑看著痛苦呻.吟的徐景淳,心急如焚,叫吳世勳開快點。

這裡是郊區,醫院設備有限,吳世勳害怕徐景淳頭部和心臟部位有損傷檢查不出來,當即決定直接帶她去首爾市中心的醫院,給她做全身檢查。

他打開藍牙電話,聯係經紀人,叫他安排醫生,接著又聯係導演,說:“我帶景淳去首爾醫院了。”

不久之後,車子抵達首爾醫院,在醫護人員的帶領下,吳世勳帶著徐景淳去了急診室做CT。

不多時,他被醫生叫了出去,和薑薑、導演助理在走廊裡等著。薑薑坐不住,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

他愈發心焦,左手不停地揉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