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1 / 2)

氣運之子(快穿) mijia 6147 字 7個月前

維護者進入世界位麵有兩種形式, 一種是以精神體進入位麵、附身於自願與主神做交換的軀體之上;另一種則是將維護者的**與精神共同送入位麵。簡而言之,就是靈魂穿越與真身穿越。

**不同於無形無質的靈魂那般便於在位麵間穿梭,若想要將維護者整個人都送入位麵,必須要耗費極大的能量, 對於主神來說並不劃算。而且, 如果附身的**死亡, 維護者的靈魂還能夠及時逃逸,但倘若維護者的**有了損傷, 對於維護者而言卻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所以,維護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幾乎全部都采取靈魂穿越的形式,至於營養艙, 則是為了保證維護者在靈魂離體後,身體依然可以保持健康與活力。

隻不過這一次, 由於是突發的緊急任務、容不得半點拖延,所以孟暉連選定寄宿軀體的時間都沒有, 直接被主神開了後門,允許他以真身穿越——畢竟,雖然真身穿越花費能量極大, 但跟崩潰一個世界位麵相比, 完全是九牛一毛。

第一次進行真身穿越,孟暉也是很緊張的,而且他並不清楚自己進入位麵後將會遭遇什麼,整個人都有些抓瞎。

然而, 儘管如此,他依舊還是要努力保持冷靜,儘力完成任務。

向孟暉確認已經做好準備後,光球便為他開啟了真身穿越的通道。這條通道的入口與普通的大門沒有什麼太大區彆,隻是一踏進去,孟暉便感覺到其中蘊含的足以扭曲空間與時間的磅礴力量。

哪怕是孟暉如此強悍的精神力,都不由得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昏頭轉向,而等到他勉強恢複意識,便發現周圍景色已經完全改變。

腳下踏著的是乾涸皸裂的土地,身後則是高聳入雲的山峰。頭頂陰雲滾滾、電閃雷鳴,整個天空都被暈染成不詳的紫色,狂躁的靈氣濃鬱到幾乎化為粘稠的霧氣,它們瘋狂的試圖湧入孟暉的體內,似乎想要化為把把利刃,將他的經脈血肉儘皆絞碎。

麵對這幅宛若世界末日的景象,孟暉反射性地抽了口氣,隻是還不待他適應這狂暴到極點的環境,便看到自己的前方倒飛過來一具渾身鮮血的身體。

孟暉腳步一挪,本打算避開,卻突然感覺到那具身體內傳來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對方的腰部,運轉靈力、卸掉力道,以免那家夥被糊到自己身後的崖壁上摳都摳不出來。

突然被人接住,那人也有些懵逼,扭頭看向同樣懵逼的孟暉。兩人麵麵相覷一秒鐘,那人突然麵色驟變:“小菜鳥?!你怎麼在這裡?!”

孟暉嘴角一抽,苦笑一聲:“於哥,是主神讓我來的。”

“主神?!”披了層皮的於明輝難以置信,“主神讓你來?還是讓你真身穿越?這是要送你來找死嗎?!”話音剛落,他卻來不及等待孟暉的回答,連忙掙脫孟暉的手臂,警惕的攔在了他的麵前。

在於明輝動作的同時,孟暉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實在是太過恐怖,就連那肆意翻湧的靈氣都似乎被壓製住了,柔順的匍匐在地。

雖然狂暴的靈氣平複,讓孟暉鬆了口氣、身體舒服了很多,但他卻絲毫沒有輕鬆之感,和於明輝一同緊繃身體,定定得注視著前方的濃霧。

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孟暉並不打算與那濃霧中的存在硬碰硬,畢竟他的武力值還沒有於明輝高。既然連於明輝都被揍得如此淒慘,那他就算加入,也不會有什麼用處。

而且,孟暉也相信,主神火急火燎的將自己送來這裡,絕不是想讓自己用拳頭與任務目標對話,而是要“以理服人”、“以情感人”。

——可以說,這也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深深吸了口氣,孟暉努力平複著自己因為感受到威脅而想要戰鬥的本能,試圖讓自己表現得完全無害,而與此同時,濃霧中也緩緩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那身影似是閒庭漫步,優雅脫俗,卻又迅如閃電,轉瞬即至。不過數息間,孟暉便看清了來人的麵目。

來人是個極其漂亮的青年,嘴唇含笑、眼角緋紅,豔若桃李。隻是,這種豔麗卻帶著極度的不詳與邪肆,不僅無法使人產生任何癡迷欣賞,反倒見之生寒。

青年的瞳眸殷紅如血,發絲卻是純白的,顯得他整個人越發妖異。哪怕不去感受他身上肆意散發的陰晦氣息,單單隻是看他的樣貌,就能知道這絕不是什麼正道仙者,而是入魔極深的大魔頭。

孟暉看著青年,表情複雜,而青年也在同時看清了孟暉的樣子,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靜謐下來,就連雷鳴霹靂都杳然無蹤。孟暉與青年之間就仿佛是有一種無形無質的氣場,將兩人瞬間連到了一起。

顯然,僅僅隻是一眼,孟暉便認出了青年,而青年也認出了孟暉。

片刻後,青年再度微笑起來,但那笑容卻真心實意了很多。他開口,聲音綿軟繾綣,似是在撒嬌:“太好啦,暉暉,那個什麼主神終於將你送來了,也不枉我大鬨一場。”

青年說話的姿態十分的溫柔馴服,但手下的動作卻半點都不友好。隻見他稍一揚手,原本擋在孟暉麵前的於明輝便被一股力量毫不客氣得拽了過去,仿佛是是自己送上門那般,將自己脆弱的脖頸精準卡進了青年微張的手中。

而青年也欣然笑納,一把攥緊了於明輝的脖子。

孟暉麵色一變,下意識踏前一步:“等等,你彆——”

話音未落,他便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隨後看到於明輝附身的身體軟綿綿的自青年手中滑落在地,顯然已經被青年乾脆利落的扭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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