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快死的人?還是這種令人惡心的死法?
蔣小夏當即就去找秦美華,秦美華卻冷笑著看她一眼,“不然,你以為你能順利地抬進夏家?夏家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不要留在這,我要回去,應該是蔣小秋來這裡才對,我不是她!”
蔣小夏氣急敗壞,秦美華出其不意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你當夏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告訴你,當初你既然應下了,這事兒不管如何,已成定局,你若是敢壞我的事,夏家饒不了我,也絕對饒不了你!你隻會落得比如今更慘!”
蔣小夏被一個耳光抽蒙了,跪坐在地上,鼻尖是股股惡臭。
比如今更慘?
為什麼?
憑什麼蔣小秋就能逃過去,風風光光地嫁去盛家,而她,隻能委身作妾,還要伺候這種人?
蔣小夏的神誌慢慢地回籠,她不甘心!
就算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想認命!
於是從那以後,蔣小夏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像是感受不到惡臭和惡心一樣,儘心儘力地伺候著夏友德。
跟彆人的心不甘情不願不同,蔣小夏看起來,格外地誠懇,一點兒也不嫌棄的樣子。
她的做法讓夏夫人心裡滿意,因此那根簪子,就是因為這個賞賜給秦美華的。
這會兒秦美華去的時候,蔣小夏剛給夏友德換了褲子,手裡拿著臟褲子,秦美華聞到的時候險些嘔出來。
可蔣小夏卻仿佛聞不到,“娘,你怎麼來了?”
“小、小秋啊,娘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蔣小夏麵色平靜,去外麵打了水洗褲子,院子裡熏了很重的香,然而混合了穢物的味道,變得更加讓人頭疼。
秦美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敲打吧,小夏如今根本不用,一點反抗的心思都看不出來,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很快又匆匆離開。
蔣小夏低著頭,被發絲遮擋住的眼睛裡,迸射出駭人的怨氣。
她發狠地搓著褲子,她遭受的這些,總有一日,會讓那些人統統嘗一遍!
……
蔣小秋答應了瑤娘去問問惠蘭嬸子的想法,因此第二日得了空就去了。
“小秋,你是說,問我們要不要去鎮上?”
楊惠蘭眼睛眨了眨,趕緊搖頭,“不成不成的,我和你叔啥也不會,去鎮上怎麼過活?”
蔣小秋笑了起來,關於這個問題,她也想過,結果還是瑤娘不甚在意地說,“這有何難?你的聘禮裡應是有鎮上的鋪子,請他們過去幫忙就是。”
小秋一愣,鋪子?
她這幾日都在盤著家裡的事兒,還沒來得及管自己的聘禮和嫁妝,聽瑤娘這麼一說,她才去翻看起來。一看之下發現,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