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的言之鑿鑿,後起新秀,青年才俊,都傳到倉州來了,可見你有多出名。”
盛嘉言覺得委屈,“真沒有,懷瑾可以給我作證的,我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
蔣小秋眯著眼睛,“顧公子是你兄弟,他當然是向著你的,我當時聽人說,這位蘇公子可是京裡貴人眼中的乘龍快婿,還感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有如此造化……”
她眉頭輕挑,“原來說的是我的夫君啊。”
蔣小秋其實知道,盛嘉言對女色當真是沒什麼興趣,前世她就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當彆人口中被人投懷送抱暗送秋波的人變成了她的夫君,蔣小秋心裡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活該自己那會兒跟著看熱鬨!
盛嘉言忽然輕笑了起來,之前眼中無人察覺的緊張慢慢散去。
他以為蔣小秋知道了自己就是蘇如卿,會憤怒,會遷怒,至少也會惆悵黯然。
可她卻絲毫沒有那些情緒,是不是因為對她來說,蘇如卿不僅僅是當初間接害死她的人,也是這一世的盛嘉言?
盛嘉言心裡仿佛感受到了寬恕,深深藏在他心底的某些黑暗一點一點被照亮。
盛嘉言含笑看著蔣小秋,“你聽到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能讓我接受投懷送抱的,就隻有一個女子,你要不要試試?”
蔣小秋:“……”
怎麼說到什麼他都有本事把氣氛弄得旖旎曖昧?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蔣小秋怒了,“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難道不正經?”
盛嘉言麵露疑惑,“我很認真的,你要不然來試試?”
不行了,蔣小秋甘拜下風,總覺得幾年不見,盛嘉言仿佛又深造了什麼不得了的本事。
他可是往後的首輔大人,不好好努力走仕途,往登徒子的路上越走越遠是什麼情況?
蔣小秋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將他和前世的蘇如卿看成是一個人,實在是,前世的鐵血首輔可不會像他這樣,句句話都能撩得人麵紅耳赤,人家可是很難接近的!
……
蔣小秋和盛嘉言在屋裡說話,三年不見,有太多的話要說,再夾雜著盛嘉言有一句沒一句的不正經,一個沒注意,時辰已經不早了。
“去世安院吧,也讓家裡的人認一認你。”
蔣小秋拉著盛嘉言站起來,給他理了理衣襟,然後有些鬱猝。
盛嘉言吃什麼長這麼高的?自己如今隻到他的肩膀,看他都要抬起頭才行。
她目光掃到盛嘉言的袖口,忽然一愣。
他的袖口略微有些短了,不仔細看不明顯,他的手腕都露出了一截來。
“衣服,我做的小了一些。”
蔣小秋輕咬著嘴唇,讓盛嘉言手臂抬起,衣袖果然短了不少。
“換下來吧,我再給你重新做。”
蔣小秋說著就想給他脫掉。
盛嘉言無奈地按住她的手,“你若是不想去遲了,最好不要這個時候去解一個男人的衣服。”
蔣小秋小臉紅紅,“我是給你換衣服,你想到哪裡去了。”
“就是……想到你也想的地方。”
“盛嘉言!”“這不能怪我,我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