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卿讓人拿了一件披風過來,展開,將小秋一並包裹其中,然後緊緊摟住。
冰冷的空氣全數阻絕在外,兩人依偎在一塊兒,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們。
“雖然哪裡都一樣,但這裡到底不是我們會長久住的地方,心裡還是有些遺憾是不是?”
小秋乖巧地點頭,喝了兩杯酒有點微醺,頭暈暈的,卻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她嘟了嘟嘴,“確實有些遺憾,若是在咱們自個兒的地方,應是能玩得更加高興。”
麗族過年和國朝的風俗不一樣,儘管加帕爾很用心地送了東西來,但氛圍到底是有差彆的。
“還應該有燈會、舞獅、舞龍,一起放爆竹,穿著新衣到處跑……”
小秋說著說著眼睛閉上了,聲音有些恍惚,軟軟糯糯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到底,是在彆人的地盤,不能太過放肆,不能讓人詬病。
蘇如卿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帶著小秋離開,找個地方讓她想乾什麼乾什麼,不讓她受到任何束縛。
“不過,有你陪著,其實在哪兒都好……”
小秋嘟嘟囔囔,臉頰蹭了蹭蘇如卿的肩膀,露出一抹嬌憨的笑容。
幾杯青梅酒讓小秋已經有點醉了,她醉的時候比往常更願意表露心裡的情緒。
蘇如卿摟住她的腰,讓她靠得更加舒服,“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什麼時候。”
小秋像是已經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笑容,粉嫩的菱唇翹著,像是做到了一個好夢……
……
同一時間,傅司年和宋修文也在過著屬於他們的年。
“今年實在有些冷清了。”
傅司年晃了晃杯裡的酒,難得地表現出了淡淡的落寞。
“往年都十分熱鬨,會鬨到後半夜都不能消停,今年卻隻有我們兩人。”
宋修文卻覺得甚好,隻有兩人才好啊。
當然,他臉上是不會這麼表現出來的。
宋修文歎了口氣,“確實有些冷清,隻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
傅司年這才想起宋修文跟宋家的關係,心裡立刻有些愧疚,“是我不好,怎麼提起這個話來,我自罰一杯。”
說著,他仰頭豪邁地一口氣喝掉杯裡的酒。
宋修文提著酒壺給他重新倒上,“不怪你,隻是這麼多年,我也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從宋修文有些出息之後,宋家人也沒再糟踐他,甚至有時隱隱會巴結他一下。
不過那些自然是不會讓傅司年知道的,在傅司年的心裡,他得當一個受儘欺淩的小可憐。
宋修文狀似無意地提起從前受過的冷落,也不過分,他也說了已經看開了,不會去記恨什麼。
然後傅司年就義憤填膺起來,自行腦補出一個被人欺負無力還手,隻能奮力自保的宋修文出來。
“他們太過分了,往後過年你若不想回去,我們就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