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看著葉明楓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小秋揚揚眉,也繼續往宅子外她住的小院子走。
在她身後,葉明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無聲無息地轉身看她。
直到小秋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他才收回目光。
到底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改變?葉明楓皺著眉轉身加快了腳步,不知道能不能從娘那裡得知什麼。
……
小秋一路出了葉家的宅子,回去了自己的小院子。
門口已經放了一些柴和吃的,這幾日都是如此,沒有人伺候她,頂多送送東西。
小秋將東西提進了院子放好,開始認認真真地盤算著後麵的路該怎麼走。
首先離開是肯定的,但問題是,她沒有銀子。
彆說銀子了,連一個銅板她都拿不出來,哦,還不知道這裡的銀錢是不是跟她知道的是一樣的。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什麼都沒有。
葉家大概是故意的,隻給她吃喝,彆的什麼都沒有,若是離開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因此這個很關鍵。
怎麼才能有銀錢呢?
小秋發了愁,她一邊想,一邊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今日送來的食材裡難得有些肉,小秋不打算吃,想醃製起來,或許可以成為離開時的乾糧。
離開這裡,已經成了小秋首先要達到的目標。
……
木宛那兒,葉清芸正跟她哭訴小秋的作為。
“娘,為何我們不能教訓她?又沒人看得到,便是打死了也不妨事的,她竟然敢那樣跟我說話!”
木宛拿著帕子給葉清芸擦臉,“我說了不可,你若想教訓她隻能想彆的法子,必須可以將自己摘出來的那種。”
“做什麼要這麼麻煩?我不能拿鞭子抽她幾下嗎?我保證不打死!”
木宛眉頭一皺,將帕子重重地扔到一旁,“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種話彆再讓我聽見!你也該懂事了,什麼能做能說,什麼不能做不能說到如今還不明白嗎?”
葉清芸嚇了一跳,卻也知道娘動了怒,於是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滿眼不甘心。
木宛這才繼續拿起帕子,“你需記住,不管如何,她是本家的,我們是分家,她就算要出事,那也是她自找的,絕不能跟我們有任何關係。”
“你此前不是做得很好嗎?讓她自食其果,便是有人追問起來,也與我們無關。”
木宛細心地給葉清芸擦乾淨臉,又挑了一些香脂給她抹勻了,才看向立在一旁的兒子。
“她真的不怕銀鼠了?此前不是還暈厥過?”
葉清芸搶著說,“所以她之前一定是裝的,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明明敢用手去拿,還說什麼害怕?”
葉明楓沉吟了一下,“此前她害怕看著像真的,今日的不怕卻也不像是作假。”
“你的意思是……”
“娘,兒子想著或許是這次落水的事真嚇著她了,因此性子上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