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府裡那麼多姑娘,怎麼能說散就散?出去了讓她們還怎麼抬得起頭?”
“王妃,我們是妾室,在以這個身份進府的時候,就該有做人妾室的自覺。”
鶯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妾室說的難聽些就是奴才,主子要趕奴才走,天經地義,這是我們的命,怪不得彆人。”
“真正潔身自愛的女子,又有幾個放著正頭夫人不做做妾?外麵都傳王爺喜好美色,可府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自願的?”
小秋看著鶯歌隱隱不屑的表情,輕聲問,“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麼會入府?”
鶯歌閉上了嘴巴,臉微微側到一邊,若柳見狀,便替她說,“鶯歌是逼不得已的。”
鶯歌也沒攔著若柳,小秋才知道當初是鶯歌主動來找了王爺。
她爹娘早逝淪為歌女,卻也有自己的脾性和原則,當時有人瞧中了她,竟然以要掘她爹娘的墳塋逼迫,鶯歌滿腔憤怒,機緣巧合下見到了北定王。
她求北定王幫她,她願意為妾。
鶯歌這會兒也緩了過來,“王爺沒有失言,爹娘的墳塋得以保全,那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所以我不後悔,妾室便妾室吧,總比連爹娘都保不住的強。”
小秋閉了閉眼睛,鶯歌見狀立刻說,“王妃先休息吧,府裡的事再過幾日便能完結,能遇見王妃,是鶯歌最後的福氣。”
她帶著若柳離開,小秋在床上靠了好一會兒。
鶯歌這樣的,在王府裡也算有個靠山,可出去之後,無依無靠的,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她大概,又做了一件錯事,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糾正。
……
前院,邢凡一臉糾結,臉皺得宛如一朵菊花。
“尊上,您怎麼能……在這裡動用法力是違背規矩的,您這……”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地方哪裡值得尊上破例?小秋姑娘也沒病到那份上啊。
厲天澗表情平靜,“我樂意,有什麼問題嗎?”
“屬下不敢,可是尊上您就不怕給小秋姑娘造成什麼後果嗎?她畢竟也是仙子,您輸過去的法力很有可能讓她察覺到什麼。”
“那就到時候再說。”
厲天澗根本沒當回事,他隻是在看到小秋眉頭緊皺,身陷夢魘的時候本能地反應而已。
真是的,做個夢還要做到如卿,他是怕她燒太久腦子燒壞了。
邢凡還在團團轉,厲天澗不耐煩地說,“差不多可以了,便是她察覺到了什麼又如何?本尊難道還應付不了?”
他都這麼說了,邢凡也隻能把嘴閉上,心裡卻還是隱隱覺得不妥。
若小秋姑娘真想起什麼來,尊上還真未必能應付,隻能希望,什麼都不會發生才好。
“後宅的人處理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已經陸陸續續送走了一些,還有的三日之內也都會離府。”
“嗯。”
“另外,九華被苦月族的人接了回去,屬下覺得,苦月族或許會卷土重來,需不需要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