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小秋打定了主意作天作地,這話她也沒辦法說完,隻能將臉往厲天澗懷裡埋了埋。
都是他乾的好事,還問什麼問?不是說不碰她的嗎?沾一點兒就停不下,是屬禽獸的嗎?
厲天澗頓時口乾舌燥,有種強烈的意願,想要捏著小秋的下巴,逼著她將話說完,逼得她連耳朵尖兒都紅透,聲音顫抖著說完。
可他硬是生生壓住念頭,長長地呼吸了幾次,將小秋橫抱起來。
給她蓋上披風,厲天澗一路抱著她回去了屋裡,讓小丫頭們照看好她便轉身出去。
等小秋再看到厲天澗的時候,他又換了一身衣服……
……
用過午飯,小秋在屋裡小憩,她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
夢裡,她看到被召上天庭的厲天澗,不可一世,威風淩淩,下一瞬,他在自爆仙元的自己麵前,發出痛苦的怒吼聲。
一轉眼,仙劫台上,厲天澗渾身浴血,無法動彈,眼睜睜被人搶走仙器,那個女子卻沒有放過他,一道雷霆從厲天澗的眉間穿過。
厲天澗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他虛弱地看著她,乾裂的嘴唇輕動,他在說,“你原諒我,好不好?”
小秋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一身的汗,將中衣都浸濕了。
“少夫人您怎麼了?”
丫頭匆匆進來查看,瞧見她的樣子立刻找出了衣衫給她換上。
很快厲天澗也進了屋在床邊坐下,“怎麼了?可是被夢魘著了?”
小秋抬頭,夢裡瀕死的厲天澗被眼前的人影慢慢取代,尊上還好好的,那隻是個夢……
她眼底還未散儘的驚恐讓厲天澗很是心疼,然而下一瞬,他的腰被小秋抱住,“我做了個噩夢。”
小秋軟軟的聲音和氣息就在他腰間,厲天澗糾結了片刻,一狠心將她緊緊摟住。
去特麼的理智,他這會兒完全不想什麼克製。
厲天澗的力道讓小秋心底最後一絲恐懼消散乾淨,她身子軟下來,沒事就好。
午後的時光,依然恬靜安然。
今日隻逛了小半個宅子,小秋午後一直粘著厲天澗,厲天澗受寵若驚,又矛盾掙紮。
邢凡拉住身邊的丫頭,“晚上給少爺煮點清火的湯。”
真是難為尊上了,邢凡可想象不到尊上心裡的糾結,但是,不妨礙他看戲看得愉快。
這可比從前小秋姑娘懵懵懂懂的時候有趣太多,小秋姑娘威武。
一晃三日,小秋覺得時間如梭,很快就過去了,厲天澗卻有點招架不住。
如此粘人愛嬌的小秋,從前隻出現在他想象中,如今活生生在他麵前,厲天澗才發現對自己的殺傷力有多大。
隻要小秋想,他什麼都願意送到她麵前討她歡心,恨不得將人含在嘴裡。
特彆是晚上,厲天澗想要有所挽回,可隻要小秋軟軟地靠過來,那雙眼睛欲語還休地看著他,口中喊他的名字,厲天澗就完了……
心愛的女子化身愛嬌的小妖精,換了誰也招架不住,厲天澗覺得自己可能要瘋。
小秋偶爾也自我檢討,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但是尊上拿她沒辦法,又把持不住的表情真的……超級有意思!
那種在瘋狂之中又不忘顧及著不弄疼她的隱忍,讓小秋特彆安心。
過後尊上又會陷入困擾,小秋都看在眼裡,她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心裡的氣都出一遍,然後再告訴尊上,她這次,真的原諒他了。
三日回門,雖然厲天澗是招親,但跟娶親無異,於是當日,他帶著小秋,身後下人們捧著回門禮排著長長的隊伍回去了秦家。
秦夫人一早等著了,心急如焚。
她知道厲天澗很喜歡小秋,可小秋之前表現出來的態度,可算不上和善。
秦夫人就怕小秋嫁過去之後依然如故,到時候讓厲天澗慢慢冷了心可如何是好!
“老爺夫人,姑娘姑爺回門了,就在外麵等著給你們請安呢。”
“快,快讓他們進來。”
秦夫人忙不迭地吩咐,很快瞧見兩人的身影走了進來。
小秋穿了一身極漂亮的衣衫,袖口領口都是一圈暖和的皮毛,又標誌又保暖。
進了門之後,厲天澗沒有讓丫頭動手,親自給小秋將披風解下來交給丫頭,又摸了摸她的手,確認是暖的才放心。
秦夫人看在眼中,心裡是又欣慰又擔憂,小秋瞧著很是習慣,她怎麼能習慣呢?嫁了人之後不該是她來伺候自己的夫君才是?
兩人恭恭敬敬地給二老請安,秦老爺笑嗬嗬地邀請厲天澗去他書房,又將秦少木給拉上,說是前院擺了席麵,今日要跟他不醉不歸。
小秋在心裡嘀咕,醉是不可能醉的,永遠也醉不了,爹爹怕是要失望了。
秦夫人見他們走了,才慌忙將小秋叫到身前,“你這丫頭,出嫁前娘怎麼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