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
真沒看出來!
他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平複了心情,“你之前說,要認我做義父,此話當真?”
小秋腦子快速地運轉,孤老的話裡好像也沒有言外之意,也不像是在說反話……
“自、自然是真的,特彆真。”
“也罷,既然你砸到了我這裡,說明與我有緣,隻是你需明白,我的義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儘量努力。”
這事兒居然幾句話的功夫就給定下了。
小秋思忖著,“義父,要不要我給您磕頭行禮?這裡也沒有茶水,應該給您敬茶的。”
“桀桀桀,咱們魔界可用不著敬茶。”
一聽到孤老“桀桀桀”,小秋頭皮就發麻,“那魔界的規矩是什麼?”
“魔界的規矩,講究忠心,魔界的魔修大多心懷鬼胎,為免認親認出個麻煩來,一般都會給義子義女的神識裡輸入一道魔氣,方便拿捏。”
小秋想著果然,天底下哪裡有免費的午餐?尤其這裡是魔界,深淵,這樣的代價她早該想到。
可她是不能拒絕的,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離開深淵,重新與厲天澗重逢!
“我明白了,這是應該的。”
小秋想都不想就答應,將命送到彆人手裡不容易,但她彆無選擇。
“你不是魔界的人,恐怕並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往後你若是敢對我不敬,或者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就能引爆你神識裡的魔氣。”
“我猜想大概也是這樣。”
“你不怕?”
“怕的,但是我更想離開這裡,我如今能仰仗的,也隻有孤老您。”
“為什麼,你要去見的人就那麼重要?”
小秋臉上忽然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是,很重要,隻要能見到他,我就什麼都不怕。”
“……那你把眼睛閉上吧。”
小秋閉上了眼睛,很快感覺一道氣息竄入自己的神識中,她忍著恐懼不去抗拒,神識裡慢慢歸為平靜。
“這樣,就好了?”
她試著感受了一下,發現什麼也沒感受到。
孤老收回手,“你以為呢?隻要你乖乖聽話,那道魔氣便不會發動。”
那就相當於埋下了一個隱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開。
小秋讓自己儘力不去想,“義父,您現在可以教我了吧?我要如何才能出去並且能安然離開深淵?”
“……嗬嗬嗬,那你想的就太多了,你如今得先想想,該如何在深淵裡行走,不被人盯上。”
“哦,那如何才行?”
“隻要實力足夠,也夠低調,至少得有中等偏上的實力,你就有一半的機會安然自處。”
“中等偏上的實力,大概是什麼樣的?”
孤老沒說話,忽然身上的氣勢炸開,小秋汗毛孔都豎了起來,隻覺得自己是隻著單衣,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隨時麵臨死亡。
“大概,就這個程度吧。”
孤老一邊說,一邊收回氣勢,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小秋牙癢癢的。
她要到何時才能到達這種程度啊!
“怎麼?覺得做不到?那你之前還信誓旦旦要離開深淵,靠什麼離開?靠你隨口說說的嗎?”
小秋咬著牙,“誰說我做不到!我就、我就發了會兒呆。”
“你還有時間發呆?”
孤老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拎出那個小布袋,嘩啦啦一氣倒了若乾玉簡在她麵前。
他從中挑挑揀揀,拿出一枚瑩藍色的玉簡。
“你在天界好日子過慣了,一點兒修為都沒有,若不是……若不是運氣好,落到深淵也不可能活著,這個心法最簡單,你就練這個吧,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有想學的就學。”
小秋目瞪口呆,這麼……財大氣粗的嗎?
“這些,都給我?”
“哼,這種低階玩意我留著有什麼用?”
孤老傲嬌地抖了抖空空的布袋,“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所謂的決心,到底能支撐到何時。”
小秋立刻抓起那塊瑩藍色的心法學起來,她的決心,能支撐到天荒地老!
……
小秋勤學苦練的日子就此拉開。
她的精神力一透支,孤老就給她送來取之不儘的靈核供她恢複。
小秋也倔強,一會兒都不肯休息,但凡孤老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神識都在玉簡裡。
孤老覺得,好像這樣也不成吧?自己這萬年才收一個義女,彆沒多少功夫就把自己給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