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故意買了個關子，等回到了小破房子裡，才慢條斯理地說，“之前，你不是還拿戰皇魔尊的名聲起誓的嗎？你可能不知道，戰皇魔尊，就是從深淵出去的，梟皇想要除掉的人，就是他。”
“好了，你可以安心修煉了。”
小秋想摔東西，她怎麼安心修煉？她的心怎麼能安得下來？
那個肖瀟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得勢就要除掉尊上？自己之前是瞎了眼了還打算找他攀關係！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梟皇會對尊上如此仇恨？
……
“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魔尊戰皇。”
小月手上拿了個可供照明的魔石，語氣很是激動，“他原先就是深淵裡的人，後來不僅離開了深淵，還成了一統魔界的戰皇魔尊，深淵裡沒人不崇拜他。”
邢凡跟在他身後，“深淵裡的人，不是應該崇拜梟皇的嗎？”
“那不一樣，梟皇再厲害，也不能離開深淵半步，永生永世，隻能留在深淵裡……”
小月忽然轉頭，臉在魔石的光芒裡顯得莫名妖異。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邢凡老實地搖頭，“不知道。”
他目光坦誠，小月反倒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小月忽然笑起來，那種妖異的感覺慢慢散去，“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是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為礬大哥比我厲害的人，一定會知道的多一些呢。”
邢凡在外麵很受敬仰，但在深淵就不行了，在深淵他就是個弱雞，對什麼都一竅不通。
邢凡於是隻能傻笑，笑得憨厚質樸。
“礬大哥，你這麼厲害的，若是有機會能離開深淵，你會離開嗎？”
“會吧。”
“為什麼，深淵不好嗎？”
“不好。”
邢凡想都不想地回答，他這是頭一次來到深淵，黑暗與混亂，讓他渾身不舒服。
魔界雖然不比天界光明，但在尊上的管束下已經很有秩序，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雖然還不能完全杜絕，卻也已經是很罕見的，被發現也會被製裁。
可深淵不一樣，在深淵裡，什麼樣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什麼樣的手段都可以用，這在邢凡看來，本身就不正常。
小月回過了頭，輕不可聞地說，“嗯？外麵真的那麼好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礬大哥說得對。”
小月帶著邢凡一路往西打聽消息，沒想到還真的有所收獲。
“你們說的是真的？”
邢凡激動地拽著一個魔修，險些讓那人呼吸不上來。
“你先鬆手！”
邢凡趕忙放鬆力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啊，我長這麼大可從沒有聞過那種味道，飄飄欲仙似的，能有那股氣息的，一定是天界來的小仙子。”
“她在哪裡？你說的人在哪裡？”
“我哪兒知道？不過我後來聽說，浮夢和羅刹的人過去了，可能落到他們誰的手裡了吧。”
那人看著邢凡嗤笑一聲，“咱們噬魂爭地盤還可以，可跟他們搶東西就算了，人要有自知之明，尤其是羅刹，能不惹就不要惹。”
邢凡已經聽不進去，完全沉浸在有了小秋姑娘消息的喜悅中。
“浮夢，羅刹……”
他念念有詞，猛地將小月拉到一旁，“這兩個勢力你知道什麼？我若是想進去打探消息該怎麼做？還用混進去的法子嗎？”
小月被邢凡急切的目光注視著，彎了彎嘴角，“礬大哥你彆急，這個法子是不管用的，也就噬魂，什麼人都收，百無禁忌才管用。”
“那……”
“浮夢到還好，費些功夫多花費一些混進去也不難，但那個羅刹，就有些棘手了。”
“羅刹人數不多，卻是深淵裡最難對付的，他們有很明確的製度和規矩，等閒人根本無法接近，裡麵的人每一個都是好手，梟皇幾次想要將他們剿滅都失敗了。”
邢凡若有所思，“這麼說，羅刹和浮夢的人都去了，很大的可能我要找的人在羅刹？”
小月點頭，“是有這個可能，礬大哥，你打算怎麼做？混進去是行不通的，我能想到的，隻有與他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