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早就已經與他無關。
“我與你,並無關係,我的親人是誰,也不需要你知道。”
厲天澗無意再糾纏,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那女子想要追上來,卻怎能破開厲天澗的禁製?隻能一聲聲竭力地嘶喊。
小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他,隻得悄咪咪地將自己的手,塞到厲天澗的手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陪在他身邊,直到永遠。
……
時間過得飛快,魔界總算恢複了正常。
厲天澗卻沒有時間耽擱,“我們去深淵。”
小秋將深淵的事情巨細無遺地都告訴了厲天澗。
“如今想要從深淵離開,仍舊隻有玄口,那裡都是梟皇的地盤,邢凡若是落在他手裡,很大的可能就在那裡。”
小秋問厲天澗,“你打算怎麼潛入?”
厲天澗看向她,“潛入?我為什麼要潛入,我們要大大方方地從玄口進去,將邢凡救出來!”
邢凡曾經的部下主動請纓,要隨厲天澗一塊兒去深淵。
厲天澗很高興,“也不枉他往日與你們一場情分。”
邢凡的部下都是精英,少不了邢凡的悉心栽培,如今能為了救他出力,他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
小秋與厲天澗來到她出來的那個地方,“陣法應該還可以用,孤老在我的神識裡注入了一絲氣息,也算是個維係,隻是這麼多人,我需要點時間布陣。”
她需要布個大陣,厲天澗就看著她忙活,需要什麼材料都及時送上。
他心裡很是感慨,當初孤老似乎很想自己跟他學陣法,但他沒興趣,勉為其難地才學了幾個。
沒想到時過境遷,孤老的心願總算是達成了,看著小秋專注的樣子,想來日後定是會成為一個不輸孤老的陣法高手。
小秋沉下心來布陣,足足耗費了五日才成型。
厲天澗攬住她,“剩下的,交給我就成。”
所有人在陣法當中站定,靈光慢慢盛起,將所有人籠罩其中,等光芒散儘,隻餘下地上殘留的痕跡。
這次的傳送陣法,小秋沒覺得有多不適,厲天澗始終用氣息護著她,她幾乎沒什麼反應就過來了。
睜開眼,小秋嚇了一跳,“這裡是玄口?我離開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會兒處處一片祥和,還時不時能見到低階妖物天真無邪地戲耍。
可如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崩裂和坍塌,鼻尖都能聞到焦味。
“不對勁,快,我們得趕緊找到邢凡!”
……
深淵的某處,充斥著絕望和血腥。
肖瀟血紅著眼睛盯著麵前一座看起來極破的屋子。
他嘗試了無數的攻擊,都沒有辦法攻破孤老的這個法器!從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孤老,你將人交出來,否則,你們永世都隻能縮在這裡!”
裡頭安安靜靜,一絲氣息都沒有。
“我讓你將邢凡交出來!”
肖瀟情緒失控,毀天滅地的氣息瞬間釋放,整座屋子都被滔天的烈火所籠罩。
然而等烈火褪儘,那屋子還是那屋子,該破的地方還是破的,卻依舊紋絲不動。
孤老從玄口脫身之後,立刻找了地方恢複,肖瀟心思狠毒,從根本傷了他,孤老花了好些力氣才恢複過來。
然後,他就想著要將邢凡給弄出來。
這人好歹也是厲天澗身邊的人,又是為了小秋才落到肖瀟的手裡,孤老不能不管。
這一次不用顧及小秋,孤老孤身一人,如同鬼魅一般潛入玄口,尋找了數日才找到邢凡的下落。
然而當孤老發現邢凡之後,他一把老骨頭破天荒地怒了。
媽的肖瀟簡直不是人!
孤老顧不得彆的,看準時機將邢凡擄走,卻被肖瀟發現,來不及跑太遠選地方,隻能立刻躲進法器裡。
肖瀟隨後便一直跟孤老要人。
那法器完好如初,肖瀟的情緒反而冷靜了下來,“好,孤老就是孤老,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能真的不出來!”
他一揮手,手下便帶了數十個魔修上前,都是些女人和孩子。
“邢凡,你若不出來,我便一個一個將她們都殺了,你能忍心?我知道你的心腸軟,隻要你出來,我就放過她們。”
肖瀟緊緊地盯著房子的門,半天也沒有動靜,他冷笑一聲,一聲慘叫,地上便多出一攤血。
他緩了聲音,“你看,她們多可憐,明明與她們無關,都是因為你想要逃走,我才不得不殺她們,你還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