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們新娘子可是看愣住了?”
喜娘趕忙熱絡氣氛,小秋和蘇如卿才回過神,按著喜娘說的吉利話做事。
喜娘大概是事先得了叮囑,並未刁難他們兩人,不過是照著規矩意思意思,便拿了喜錢離開。
來新房裡看熱鬨的人見狀,本想打打趣,卻見蘇如卿客氣地笑著請大家去前麵吃酒。
蘇如卿開了口,誰還會沒有眼色地留在這兒?於是都很給麵子地放過了新娘子。
蘇如卿特意招呼著留到了最後,快速跟小秋說:“你先吃點東西,彆餓著了,我很快回來。”
小秋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蘇如卿這才舍得離開。
隻不過他心裡哪裡肯走?
成親這事兒,是他和小秋兩人的事情,有彆人什麼事兒?為什麼還要擺酒,還要招待客人?讓他們自己去樂嗬不行嗎!
但蘇如卿再不情願,也得出去走個過場。
新房裡安靜了下來,小秋轉了轉酸疼的脖子。
她頭上的鳳冠十分沉重,上麵的寶石顆顆碩大,瞧著很風光,也確實很壓脖子,小秋覺得自己的脖子怕是矮了兩寸。
她伸手,正要將鳳冠拆下來,新房的門忽然被輕輕叩響了兩聲。
“少夫人,我們是伺候您的丫頭。”
小秋將手放下:“進來吧。”
門開了,進來兩個少女,穿著一樣的衣衫走過來,雙雙朝著小秋行禮。
“奴婢棉霧,杏雨,見過夫人。”
兩個少女一個溫柔,一個靈動,水靈靈的瞧著就讓人喜歡。
棉霧聲音沉穩道:“我們往後便是少夫人身邊伺候的人,必將忠心與少夫人,任由少夫人差遣。”
小秋想了想:“先幫我把鳳冠拆下來吧,壓得我頭疼……”
杏雨輕笑了一聲,趕忙過去,與棉霧小心地給小秋將鳳冠取了下來,小秋的脖子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她輕歎了口氣:“總算是可以喘口氣了,這東西太沉了。”
“少夫人是沒見過更沉的,光瞧著都喘得慌,這頂鳳冠是少爺特意給您找人打製的,算是比較輕的了。”
小秋張大了嘴巴,這還算比較輕的?
那重的得長什麼樣?戴一整日的話,脖子哪裡能受得了?
棉霧瞧著小秋驚訝的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覺得這位少夫人也許並不難伺候。
“少夫人可餓了?桌上準備了酒菜,少爺說讓您先吃一些,若是您不喜歡,我再讓灶房去做。”
小秋摸了摸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雖說路上吃了點心墊了肚子,可這一整日折騰下來,她也暈頭轉向。
小秋走到桌邊,桌上放的滿滿當當,居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少爺列了單子讓灶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少夫人的口味。”
棉霧拿了筷子給小秋布菜,小秋嘗了哪裡有不和口味的?一桌子菜便能看得出用心來,她胃裡心裡皆是暖洋洋的,被人如此在意的滋味,是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