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意呢?他們那麼大一個歡意呢?大貓滿場搜索。吃個火鍋人沒了!
旁邊的遊戲艙裡突然發出異動。
大貓鬆口氣,“歡——”
楚譽慢慢悠悠從遊戲艙裡探出頭來,又沒骨頭地癱了回去。無辜疑惑道:“怎麼了,上號啊!”
眾人:上號?你確定不是上墳?
————
“喲——瞧瞧這是誰啊?我們家大忙人何歡回來了!”
“哎呀,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這是舍得回來了?還是被彆人趕回來的?真是丟人啊~”
何歡關門的手一頓,麵無表情轉身。
何母坐
在他們家唯一的沙發上,破舊的沙發不堪重負,陷下大大的一塊,何誌坐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撫。兩人擺好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何歡隻覺得心裡十分好笑,但今天回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於是耐下性子問道:“打電話乾什麼?”
“乾什麼?我生你養你打個電話怎麼了!何歡你真以為你翅膀長硬是吧?能掙著錢了這麼對我說話!”何母瞬間炸了,習慣性的發火,手被何誌碰了碰才反應過來。
“這麼著吧,你把參加的那小比賽獎金給我,幾十萬總有吧,可彆以為我什麼都不懂,這個老總那個電競明星的。錢還能少得了?給我,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細小的眼縫射出精光,貪婪的神色幾乎要掩飾不住。
“你們吃吃喝喝的哪點兒不要錢,我也是為了你好。有些事你不懂。外麵人的話聽聽就可以了,家裡人你還信不過嗎?我們哪會害你!”
他參加比賽的事何母不接觸這個圈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唯一有渠道了解的在這個家裡也就隻有何誌了。想來是何誌之前的那筆錢花完了,又正好看見他參加比賽這才起了心思。
獎金給她,幾十萬。胃口還真是大,自己這個媽倒是不錯,彆人說人都是會變的,但是就她的態度十年如一日。兒子哪有錢重要。
何歡突然笑了,從容不迫坐下來淡淡道:“你確定要錢?”
聽這意思是有!何母眼睛骨碌碌一轉,小誌說的真沒錯,他何歡一個人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大把的鈔票大把花,狼心狗肺根本沒想過他這個媽!
看樣子錢還是要少了!何母冷冷一笑,完全忽視心裡那點兒不對勁。吊梢眉流露出幾分刻薄。“這點小錢你還在意?對你來說不是毛毛雨嗎?”
“既然你已經能賺錢了,這養家的事兒就得兼顧起來了。我說的可不是一個月給我們五六萬那麼簡單,你弟弟聰明得很,就是就學校不太好,你找個時間把他送進那什麼貴族學校,還有他以後讀大學,娶老婆。車子房子總要備齊吧?我也就不求你養我這個媽了。在大城市買兩套房就行。這你做得到吧?”
何母看上去很不樂意,勉勉強強說了一大串,似乎做了非常大的讓步
。
送進貴族學校?幾套房子就行?如果不是九年義務教育他可能連書都沒得讀。
“說完了嗎?”何歡也懶得講她的雙標,白費口舌罷了,這些舊賬沒必要翻。
偏心的人永遠不覺得自己偏心,錯了的人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一葉障目,這種自我為中心的人哪聽得進真話呢?意見相左就是你不對。
何母想了想,勉強道:“現在暫時就這些,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她有些警覺,看何歡不耐煩的樣子熟練敲打幾句,“何歡,彆忘了,我是你媽!老娘給了你這條命,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沒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何歡漠然地看著她,嘴角抿成一道直線。心裡最後的那一點情分也沒了。“說完了我就走了,我回來隻是想告訴你以後不用給我打電話,也不要要求我任何事。以後你的贍養費我會給你,至於何誌我沒有那個義務養他。”
何歡眼神淩冽如刀,他清秀的麵容和著黑沉的眼神侵略性極強。唇邊的一抹弧度十分諷刺。“還有勸你一句,不是老師不好,是你兒子的大腦壓根兒沒發育完全,不我忘了他哪兒有腦子呢?還是彆白費心思了。”
何母和何誌啞了聲,整張臉青白交加。他們從來沒見過何歡這副樣子,也從來沒聽他說過這麼長的話。口齒清楚,言辭犀利這還是那個自閉得家門都不敢出的何歡嗎?
完全意外的情況讓兩人都懵了。
何誌惱羞成怒,厲聲道:“你他媽敢罵我!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知道是用什麼才進的那種比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有人可喜歡著你呢!”
何母緩過神來,為自己之前被何歡震住感到丟臉不已,他再厲害還不是何歡!二十幾年了,難道今天小崽子還能翻出天來了!
猛地站起身來,倏然上前揚起粗大的手掌,咬牙切齒,目中染著熊熊怒火把理智燒的絲毫不剩。
淩厲的掌風狠狠帶起何歡耳邊的幾縷碎發,動作決然粗暴。
“夠了嗎?”何歡截住半空中的手,狠狠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