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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無奈地揉揉額頭,對房裡的姑娘們溫聲告辭,拉起震驚的齊夏走了出去,他可不想明天大街小巷裡談論的是“楚王表弟齊家公子大打出手,楚王拉齊世子隔岸談笑為哪般”的爆炸消息。
“你,對,就說你呢!過來評評理,近語姑娘是不是該選本公子才對?畢竟我這麼英俊瀟灑,誰瞎了眼才看得上對麵的那個癩蛤-蟆吧?”
楚譽剛走出去就發現隔壁房門大開著,周圍還圍了不少人看熱鬨,花了些功夫進去,一到前麵就被當事人叫住了。
楚譽指指自己,眉頭一挑,對著爛醉的男人歪頭道:“你說我?”
楚久十分不耐煩,晃晃酒壺,打量了一番楚譽。驚愕片刻,按下性子粗聲道:“那還有誰?這兒除了本公子就你長得最好看。自然該你來評才最公平。”
說完衝房內近語討好笑道:“你說是吧,近語姑娘?”
齊父先穩不住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指點點過,評價他?以什麼身份評價?當下火冒三丈對著門口大罵:“楚久,我懶得跟你廢話,麻利點兒滾蛋,彆浪費——”老子時間!
齊父醉醺醺的目光在門口的幾個人影身上來回逡巡,猛然瞥見齊夏,酒氣侵蝕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一下啞了聲。
這時楚譽開了口,邁進房門。望了屋子一圈。
屋子的結構和他們那間差不多,齊父手拿酒杯靠在榻上怒視著他們,赤紅的眼眸混沌一片,對麵跪坐了一個清麗無雙的美人,看樣子他方才是在榻上聽曲兒的時候被楚久闖進打斷了的。
“你確定要我來評價?嗯?”楚譽闊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齊夏難言看了齊父一眼,彆過眼一言不發隨後跟了進來。
初春的風寒冷刺骨,還有絲絲縷縷的濕氣,一個勁兒地往屋裡冒。
“那當然——”楚久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對著楚譽洋洋得意道。
齊父聽見這道聲音卻一下跌坐在地上,瞳孔陡然緊縮,冷風刮在臉上吹散了酒氣,大腦清醒不少。他打了個激靈,揉揉眼睛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才慌慌張張道:“參,參
見楚王!”
這位怎麼到這兒來了?出了殿不還是病懨懨的嗎?完了,這下他的酒可算是全醒了。
楚久更是不可置信,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裡的餘音還沒消失呢。他僵硬地扭過頭看著那俊美帶笑的麵容,卻覺得比那惡鬼還可怕,整個人仿佛一下變灰了。
前幾日偶感風寒的他告了假,今日恰恰錯過了太後生辰宴。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拐了十八門親戚才攀上的表哥。
所以剛才他當做擋箭牌的正主就在現場?他還讓八麵威風,威震四海,分分鐘伏屍百萬的楚王評價誰更適合青樓女子!!?
事件的兩男一女僅剩一人神智清醒了。近語十分淡定,仿佛剛才隻是一出鬨劇,一切與她無關,平平靜靜地行了一禮便眼光精準對著這屋子裡最厲害的大佬詢問是否可以離開,得到肯定回答後便不帶走一片雲彩輕飄飄地走了,看也沒看爭奪她的兩個男人一眼。
門啪地關上,楚久的心也啪地碎了。
屋子不大,春風一會兒便將溫熱席卷了個乾淨,又恢複成冷冰冰沒人氣的模樣。
楚譽拍拍手,讓兩個失魂落魄的公子回神,把沉默的齊夏放置在一旁。這才出聲,似笑非笑走近道:“還要評價嗎?人都走了啊?”
楚久瘋狂搖頭,欲哭無淚,笑的比哭還難看,反反複複地說著不要了,不要了。
他哪兒敢啊!此刻他隻祈禱楚譽大人不記小人過,順便把他剛才說的表哥表弟的屁話給忘了。
他這麼希翼著,有人可不乾了,齊父自認為除了沒及時行禮外自己並沒有什麼過錯。所以不甘地出聲:“彆啊,楚久你不是叫的最凶嗎?楚王一片心意你彆辜負了啊!”
放你娘的屁!楚久簡直想咬死這個落井下石的東西,他早就看見了齊夏,忌憚他和楚譽間的關係一直沒出聲,這下可算是憋不住火氣,當下就要叫他。
楚譽瞬間看透楚久想法,眼疾手快一手一個把兩個醉成爛泥的人擺在一起,湊近觀察沒什麼感情笑道:“彆客氣啊!來,讓我看看你們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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