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1 / 2)

婆子一語成讖,第二天齊夫人果然病了,一出祠堂就暈了過去。

宮裡很快來了人,齊夫人躺在床上麵對詢問時麵色非常難看,隻說是自己不小心著了風寒。

宮人臉色霎時就變了。溫聲細語變了味兒。

受著訓斥和不要把病氣過給楚王的叮囑。齊夫人用了死勁才壓下怒氣,一言不發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就這樣變相地被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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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塗重重放下一桶水,艱難地直起身擦了把汗,靠著牆喘氣休息。

“方塗,楚王叫你過去呢。你快點兒!”不遠處叫道。

方塗朝院子外應了聲,整理好衣服便往正廳走。

說是來這兒伺候齊世子和楚王的,實則來了這麼些天他就一直乾著毫不相關的活兒,連兩人的麵都沒見著。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齊世子知道他的計劃了,所以才把他調走的。但應該沒人走漏風聲,齊夫人第一天就去了祠堂,齊公子根本沒回來過,王上也不可能主動告訴他,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齊家仆人眾多用不上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隻是不知道現在讓自己過去正廳做什麼?懷著這樣的疑問,方塗進了門。

首先行禮,然後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齊夏給楚譽倒完茶,轉身詫異地看著麵前這黑了好幾個度的方塗,不敢相信這就是之前的那個人。

414驚恐地躲到了楚譽身後,探頭探腦道:“宿主,你真把人送去非洲挖礦了?!”

楚譽掃過方塗明顯結實不少的身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齊夏。

看來還是要從外部擊破。光吃飯可不行。

楚譽笑了聲,目光掃過方塗通紅的手指:“方塗是嗎?你可知道本王為何要你來此?”

方塗低頭道:“奴不知。”

“那你總知道魂鈴吧?嗯?”楚譽直接挑明,掌心把玩剛獲得的小令牌。

“什麼魂鈴?奴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方塗意料之中地否認了。

“聽不懂?”楚譽眉頭一挑,合上手。嘴裡淡定地吐出兩個字。“方塗?”

“方家這一代的巫就是你吧。魂鈴你不知道?據我所知,那不是你們方家的寶貝麼?”

方塗心下大駭,瞬間繃不住了

,背後冷汗涔涔。他想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錯,楚王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楚王知道了他是方家的巫,那麼在太後生辰宴上的舉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他知道自己聯合齊王要在宴上對齊世子動手,想要嫁禍於他。所以才捂住了齊世子的耳朵還順水推舟來了齊府!他早就知道了,卻沒有揭發,反而配合了這出戲?楚譽是一國之王自己沒什麼值得讓他這樣做的,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思來想去,方塗靈光乍現:他一定想讓自己或者說想讓巫為他做什麼?

方塗理清思緒漸漸鎮定下來,知道自己還有用處後,不再像剛才那麼驚懼了。

他定定看向楚譽,身上那股子畏畏縮縮一下消失不見。乾脆承認道:“是的,我是巫。”

方塗不再低眉順眼的樣子反而正常不少,隱逸的氣質悄然出現。

楚譽免了他的禮,讓方塗坐下,這才說道:“據我所知,巫是不參與這些事的,那麼你為什麼會在此處?”

方塗正襟危坐,淡淡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巫已經消失很久了,因為他們向來高傲,不與世俗相接觸所以就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巫分為南方派係和北方派係,都隱於山中修行不參與王朝的權勢更迭。他們方家就是南方家族中的一個,但因曾經受過齊國先王的恩惠,為還清因果,就不得不接受了齊王的囑托。方塗想道瞥了眼前方坐著的齊夏。

齊世子如此人物,想必受那孤魂野鬼侵擾已久,自己除了那鬼物也不算是違反家規。

“受人之托?隻是不知這東西你認得嗎?”楚譽揚起小令牌,把木牌正麵衝著方塗。

那,那是?!方塗心神巨駭立時站了起來,幾個箭步衝到了楚譽麵前。

他看起來非常激動,但好歹還記得楚譽的身份,連珠炮似的詢問道:“楚王,可否讓我細細觀賞此物?”

“我見它與我十分有緣。”

楚譽自無不可,不鹹不淡地應了聲便拋給了他。

方塗十分珍惜地細細摩挲令牌,仿佛那是什麼寶物。片刻後他下定決心。直接對著楚譽深深行了一禮,承諾道:“楚王,我願意停止和齊王的合約。不再參與此事。”

他雖不參

與世俗,卻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楚王明顯和齊世子關係很好。如果那鬼物真的對齊世子有害,那他們何必繞這麼大個圈子,讓自己除了不是更好,既然用了這個東西,想來是自己做的事違背了他們的意願。

齊夏和楚譽對視一眼,眸中是肉眼可見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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