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顧星站起來,搞不懂修到底想乾什麼,其實他這一步意外的走的壯烈,他是必死無疑的,哪怕最後毒解了,烏托朗也不會放過他,一個大帝,怎麼容許有人給他帶綠帽子,哪怕他是他的愛人。
不,倒不如說正是愛人,所以他才無法忍受。
回到房間之後,顧星洗漱完畢就鑽進了被窩。
厄爾尼諾聞到了清新的草莓味,沁人心脾,他低頭親了一下伴侶的頭發。
“安德烈說的話想聽就聽,不想聽就算了。”
顧星:“………”
他還沒說呢,厄爾尼諾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他無事獻殷勤,肯定有什麼事。”厄爾尼諾拿著書籍,顧星瞥了一眼,好像是關於愛情的詩歌。
沒看出來,厄爾尼諾居然這麼有興致。
“厄爾尼諾。”
“嗯?”男人合上詩集,黑色的長發如雲落在顧星的手裡。
顧星把剛剛安德烈和他的談話都說了。
“你覺得我應該去見修嗎?”顧星想聽聽厄爾尼諾的意見。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厄爾尼諾薄唇微勾,很喜歡顧星和他之間沒有秘密,他繼續說道:“如果你想拒絕,在安德烈那裡就拒絕了,也不用聽我的意見了。”
“好吧。”顧星抓了抓頭發,覺得伴侶太聰明了也不好。
“我陪著你。”厄爾尼諾低笑一聲,親親吻了一下顧星的手背。
三天之後。
顧星在安德烈的帶領下走入了帝國的牢房。
還是一個關押重大犯人的最高級彆囚室,顧星驚訝的看見了偏房裡的烏托朗,與他一牆之隔的就是身為囚犯的修。
厄爾尼諾目不斜視的跟在顧星身後。
看守人員打開重重禁製才讓顧星進去,可惜厄爾尼諾被攔了下來。
烏托朗臉色泛黑,整個人虛弱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散發著陰鷙的氣息,他伸出一根指尖,點明了要顧星一人進去。
彆擔心,顧星趁著回頭安撫了一下厄爾尼諾。
厄爾尼諾麵無表情的站在牢房口,心裡則想的是,還是儘快讓三皇子上位好,大帝已經老了。
顧星圍著修轉了一圈,發現他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似是鞭傷。
修耳朵動了動看向顧星,顧星不委屈自己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你是有什麼臨終遺言對我說嗎?”顧星極為坦誠。
修:“……”
王依舊如此令人討厭。
“怎麼,不是你有話要對我說嗎?”顧星其實不喜歡修,恨不得馬上就走。
修坐在床上,頗有一種肆意之姿,他攏起袖口一如見麵之時:“流光是我以前的朋友,他是無辜的,被我騙了而已。”
還未等顧星說話,修就把蒙眼的綢布拿了下來,露出一雙青蒙蒙的無神眼睛。
“這眼睛是早期救一個該死之人的懲罰。”修摸著眼睛,笑的瘮人。
顧星好似聽見了隔壁的咳嗽聲,咳的撕心裂肺。
“他以為派你過來我就會給解藥,從前我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天真。”修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發出顧星一聲不吭。
“你怎麼不說話?”
顧星眨了眨眼睛,回神:“這又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麼要說話。”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聽修和烏托朗兩人之間的破事,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和厄爾尼諾親親呢。
修越笑越瘋癲,他捂著臉,聲音嘶啞:“告訴他,不要白費心思了,沒有解藥。”
“我們之間同生共死。”
抵在唇間的話陰森森的。
在偏室的烏托朗再也忍不住走了出來,厲聲質問:“我對待你還不夠好嗎?讓你萬萬人之上,就連我……”話說到一半猛然失態,烏托朗更加怒火,中燒:“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修睜著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不夠,還不夠,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那麼愛我,為什麼你的後代還要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怎麼,就那麼寂寞嗎。”
“你可以偷歡,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我是王!”烏托朗嘶吼。
修冷笑一聲:“你是王又如何,還不是苟延殘喘要解藥。”
顧星沒耳聽的走了出去,嫌棄的揉了揉耳朵,他算是明白了,烏托朗讓後宮的某位懷孕了,修忍無可忍的勾引了大皇子並猶嫌不夠下藥。
真是一團亂麻。
身後互相指責的話語像極了怨侶。
顧星倚靠在欄杆上,沒過一會就見大帝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唇角帶血,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顧星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心裡有點愉快,誰讓他曾經給修撐腰欺負厄爾尼諾。
啊,他可真是一個壞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