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友軍之圍(1 / 2)

警車圍過來的時候, 克裡斯汀正抓著犯人後腦的頭發把他往地上撞。

“警察!”

“不許動!”

他們訓練有素的下車,在車門後舉起自己的配|槍。

克裡斯汀放開了被撞暈的犯人, 後退幾步, 任由警察靠近,等警察將犯人銬住之後才控製風使自己浮空,轉身就要飛走。

說實話警察也習慣了, [複仇者]什麼的抓不到的,放棄吧, 就像怪盜基德一樣, 會飛,他們又不能開|槍,這輩子都不可能抓到的,就追在他們後麵跑才能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

電視台直升機靠近過來,躍躍欲試的想在[複仇者]離開前采訪她一下, 還沒有人采訪到[複仇者],他們一成功就是獨家新聞啊!

就在這一瞬間, 變故途生。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 中間還夾雜著警部氣急敗壞的吼聲:“誰允許你們開|槍的?”

克裡斯汀抬起手,利用狂風將子|彈卷走,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突然肩膀一痛,血花在眼前綻開。

不, 這個方向不是警察, 是——!

疼痛讓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她側過身,隨她情緒而動的風阻擋住下一顆子|彈,突然又一個方向響起槍|聲,掠過黑夜,以極快的速度撞上她的腹部。

“前輩前輩,這個賬我們改天再算,先撤!”

BB的聲音難得的慌張,她是早就生出感情的人工智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無動於衷,連聲勸她。

這道理克裡斯汀懂,隻是她還要做一件事。

那邊警部正讓人把開|槍的警員抓起來,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他震驚的看了過去,驚雷的軌跡下,地上出現一個深達兩米的大坑。

“完了完了。”

無論是槍|擊複仇者還是直升機上的媒體將這件事報道出去,都不是他能承擔下來的責任啊。

看那道雷,複仇者一定怒不可遏吧?

克裡斯汀比誰都冷靜,那道雷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她不小心流了兩滴血在地上,萬一警方把它取走就不好了,她還沒有暴露身份的打算。

現在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富人區,剛剛開發出來,還沒有多少住戶,躲在這裡再好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因為傷重失去了對風的掌控力,狼狽的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BB第一次恨自己沒有實體,恨自己掌握不了空間寶石的力量,困在電子空間裡半點忙都幫不上。

“不是警察,他很狡猾,槍|聲混在警察中間,他想讓我認為是警察射中我,然後挑起複仇者與警察的矛盾。那附近沒有高樓,十分空曠,唯一的大樓600米開外,到我這直線距離至少680米,可以從那個距離狙擊的人必然是數一數二的狙擊手,BB,你可以往這個方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你閉嘴歇著行嗎?”BB氣急敗壞的說。

聞言,靠著牆壁的克裡斯汀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不行啊,BB,我不說話的話,我怕我暈過去啊。”

明明,她沒說什麼特彆的話,沒喊痛也沒叫難,她的心卻像紮進去了幾百根針,痛到難以呼吸。

BB深呼吸:“馬上,馬上私人診所的醫生就到了,我已經買下你左前方的那棟房子,醫生來了之後你就催眠他讓他給你取子|彈。”

“BB我真是愛死你了。”

“前輩你還是少說騷話保留體力吧。”

“我跟你講,我們變種人的身體素質可是……”

“快算了吧,你以為你是金剛狼嗎?自愈能力驚人?”

克裡斯汀步履蹣跚,緩慢的向那棟漆黑的房子靠近,往常看起來很近的距離在此刻被拉長的無儘遠,每走一步都牽扯她的傷口,痛覺神經瘋狂叫囂,撕扯著大腦,失血帶來的體力流失讓她眼前發暈。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的蝙蝠俠,想起被炮彈碎片擊中胸口的鋼鐵俠,那些她無比尊重向往的人。

用孤獨去理解孤獨,用疼痛去感受疼痛,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這麼想想感覺自己距離超級英雄更近了呢。

她小心的用風將沾了血的瀝青地麵刮起一層,將這些扔進下水道,左右看看,躲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矮樹中。

剛剛躲好,兩道明黃色的車燈驅散了黑暗,加長的凱迪拉克緩慢地行駛著,一陣風吹來,樹上枝葉低垂,如同向國王行禮的騎士。

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任何聲響在這樣的夜裡都顯得刺耳,而凱迪拉克停下的時候,嚇得她心臟差點停了。

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有人站在矮樹林外。

“你受傷了,我們之間暫且停戰,現在,跟我回家。”

啊啊啊!

這清冷的聲線,這不容置疑的語氣。

赤司小少爺啊!

這是第一人格還是第二人格啊?貌似是第一人格,雖然第二人格特高冷,但是她認為比第一人格好對付。

克裡斯汀感覺自己運氣不太好,他往這裡一堵,她想出去都不行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莫非與他的[個性]有關嗎?

一時間,心裡轉過諸般想法,倒是把他最開始說的話忽略了。

“我不會傷害你的。”

克裡斯汀聽了撇撇嘴,警察英雄攆我都沒你攆的歡好嗎?

這時,大概是前排的司機下來了吧,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少爺,赤司搖頭,他說一不二的行事風格在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司機也不敢多說什麼。

赤司:“你在等我叫你的名字嗎?克……”

“你是真的不怕死。”

克裡斯汀從樹後轉了出來,用冷酷沙啞的聲線說話,因為距離近而危險度飆升,赤司就好像沒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肩膀下方,繼而望進她警惕的藍眼睛裡。

他無奈地說:“我怕你死。”

“來吧,我不會探究你的身份,醫生已經做好準備,你傷好之後隨時都可以走。”

克裡斯汀不說話。

司機在旁邊看著,非常的捉急,他感覺自家少爺就像在哄一隻漂亮的流浪貓回家,貓咪警惕心很重,少爺百般的示好才能軟化她。

媽呀,這既視感好強,明明對方是超強的[複仇者],不能再想下去了。

“為什麼非抓到我不可呢?是為了那顆衛星嗎?”

問完後,克裡斯汀保持著最後一點清醒盯著他的表情,赤司先是輕聲重複了一句:“衛星?”似乎是完全不明白她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很快他反應過來,無奈的笑了一下。

看來他完全沒在意那顆報廢的衛星啊?所以為什麼那麼起勁的攆她啊?

“我以為你知道……這樣吧,等你養好傷,我就告訴你。”

赤司伸出手,而克裡斯汀沒讓他等太久,舉步向他走過去,與他擦肩而過,上車,赤司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移動,沒有擅自攙扶,但是她若是跌倒,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接住她。

車上,赤司將緊急急救箱放在克裡斯汀麵前,然後告訴司機開車,同時打電話讓人把這裡的血跡處理乾淨。

克裡斯汀沉默而清醒,哪怕是打了麻|醉取碎片的時候,她都還有意識,醫生用的量給常人正好,至少要比這多一倍才能讓她這個級彆的變種人昏睡。

這樣正好。

身處一個陌生的境地,身體狀況又這麼糟糕,能知曉外界發生什麼是最好不過的。

“腹部還好,她的製服真是比防彈衣性能還卓越,輕微的肺部受創,按理來說肩膀下方也不應該中彈,也許是那部分製服性能老化?或者……”

“類似穿透的[個性],”清冷的聲音接上他的話,“我明白了,忍足醫生,有件事還請您答應我。”

“不要把[複仇者]的事說出去是吧?我知道,我不會的,她救過我,也許她不記得了,但是我不會忘記。”

“謝謝。”

“你一點也不意外,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才請我來的,明明你家私人醫生非常出色。”

“…………”

赤司是最後一個走的,走之前對人說無論怎樣都不要動她的眼鏡。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空氣的氣味清新好聞,血跡被細心的清潔過,女傭還為她換了睡袍。

一切都順心遂意到不可思議。

克裡斯汀現在相信黑子對赤司的評價了,溫柔體貼,很會照顧人,修養風度均是上乘,想必今天她看到的就是第一人格下的赤司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月上中天,麻|藥的效果差不多過了,克裡斯汀睜開眼睛,中間女傭進來過一次,見她沒有發燒,輕手輕腳的出去,把門關上。

真是精心的照顧啊,她都有點不想走了。

換下來的製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頭櫃上,上方放著小巧的內入無線耳機,克裡斯汀坐起來,一不小心抻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她把耳機打開放在耳邊,和BB報下平安,然後讓她訂個酒店,她要過去住。

第二天,克裡斯汀早早地醒了,身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慢吞吞的套服務生一早送來的衣服。

依舊是BB不知道從哪裡定製的,很符合克裡斯汀的審美觀,然後她在盥洗室裡對著鏡子化妝。

儘管她是極簡主義者,常常抹上一層蘆薈膠就出門,那不意味著她會頂著一張蒼白的、眼下還有青黑的臉出現在一個注重個人形象的紳士麵前。

她個人的隨性和尊重公共禮儀完全是兩碼事,就像上次跡部邀請她出去吃飯,衣櫃裡清一色的寬大風衣闊腿褲休閒衫的她會穿得體的套裙。

一個道理。

她下樓,樓下私人司機已經在等了,他昨天被上司一個電話叫起來說要來京都出差,人是公費坐飛機來了,但車過不來啊,然後老板大手一揮買了輛新的。

他能說啥?

他隻能開著新車來接他的老板,然後沉默如雞的將老板載到赤司宅。

白發少女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赤司征十郎從樓梯上緩步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當然,中間少了一些形容詞,這不重要。

今早女仆慌慌張張的來找他,說是她不見了,赤司過去一看,在浴室鏡子上找到了一行字。

明天見。

你有沒有在電影裡看過這樣的畫麵,美豔的女郎用口紅在鏡子上留下引人遐想的文字後翩然而去,不見芳蹤。

然而赤司家的客房沒有口紅。

所以他看到的文字是用牙膏留下的。

看到的瞬間就把赤司逗笑了,由心而生的忍俊不禁衝淡了她受了傷還跑出去的薄怒,特意請了一天假等在家中,看看她想做什麼。

他在她對麵坐下,讓女傭撤了給她的茶,換了杯清水。

克裡斯汀睜開眼睛,藍眼睛裡閃爍著明媚的光,就像從沒有受傷一樣。

說實話,她和知道她馬甲的人相處過,也和很熟悉卻不知道她馬甲的人相處過,和赤司這種,雙方心知肚明,中間還隔著一層朦朧窗戶紙的人,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昨天幫了我?謝謝你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謝謝你為我處理好了血跡?

那太輕了。

克裡斯汀坐直身體,右手將麵前的股權書推過去。

“赤司君,買股嗎?便宜出了。”

***

警員公然開槍,射殺複仇者?

複仇者生死不明,警察開槍是否是上層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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