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風淳樸(11)(1 / 2)

五點二十分, 克裡斯汀試探的叫了一聲超人。

無事發生。

她有點沮喪,轟焦凍倒覺得正常, 他不知道大都市超人隨叫隨到的傳說,隻把她剛才的話當成玩笑聽。

“孩子,在上麵。”

兩人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轟焦凍驚訝的睜大眼睛, 無他,漂浮在半空中的人製服太像歐爾麥特了,紅藍配色, 不過披風的顏色不同, 他披著紅披風, 歐爾麥特的則是藍色的。包裹在製服下的體格一樣強健, 恍惚間有種見到歐爾麥特的錯覺。

克裡斯汀呆呆的, 像一隻嚇傻的大貓,喃喃:“我還真把你叫來了……你這麼早就起床的嗎?”

超人失笑。

當然不是。

或許世上真有一報還一報的說法, 前腳蝙蝠俠從天而降將克裡斯汀撲倒在地, 連同裝備接近300磅的體重,要不是克裡斯汀是變種人就要發生血濺當場的慘劇,後腳開著蝙蝠車繼續巡邏的蝙蝠俠就被超人截了道。

超人看不慣一個義警在民主國家動用私刑,告誡他以後蝙蝠燈亮起不要再出現了, 讓蝙蝠俠消失。

隱藏在蝙蝠麵具之下的男人沒有任何解釋, 反而冷冷的問:“你會流血嗎?”

超人沒有在意這些,準備直接飛回大都市。他的聽力可以覆蓋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這麼晚了,連罪犯都收工回家了, 他卻聽到一個年輕的女聲。

“我們去爬橋拱怎麼樣?”

超人在空中停下,即便在五千米的高空上,他也可以看到韋斯特沃德大橋上的每一顆螺絲釘,當然包括兩個試圖征服橋頂的家夥。

那個男人暫且不提,女孩他卻是認識的,他作為《星球日報》的一個普通記者曾經采訪過她,年輕的小富翁,瓦坎達國王的獨女。

他至今仍記得他稱呼她為‘王儲閣下’時她臉上驚慌的小表情。

“不不不,請不要稱呼我為王儲。”

“公主也不行。”

“請叫我的名字,謝謝。”

是一個平易近人,不以貶低他人抬高自己身份,卻將優雅從容寫到骨子裡的小公主,堅定,有主見,最大的煩惱竟然是和她世界首富的父親相比她是個窮鬼這種事。

他在回憶中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不過這麼晚了和一個成年男人爬韋斯特沃德大橋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他不會阻止她,年輕人的冒險精神不該被扼殺,失敗會讓她更懂得如何量力而行。

反正他可以輕鬆的接住他們。

他們爬了多久,他就待了多久。

唯一需要解釋的是他沒有要故意聽人**的意思。

他們順利的爬到橋頂,超人看出了點門道,那個男人是變種人,有護著她的意思,不過他依舊沒走,直到她開始發愁怎麼下去。

“需要幫助嗎?孩子?”

她剔透的藍眼睛倒映著空中的超人,緩慢的說:“我感覺我在做夢,我是說可以將我們帶下去嗎?就把我們當做爬上樹不知道怎麼下去的小貓。”說到最後語氣才因為緊張帶了幾分急促。

她看到過超人救貓的新聞,儘管很多人說那是在作秀,她卻覺得很溫暖,看了能會心一笑的那種。

超人嗓音低沉溫潤:“當然。”

他慢慢的落在鋼架上,一手一個帶著兩個人飛下去。

轟焦凍可以完全確認超人和歐爾麥特是完全獨立的兩個不同的人了。

歐爾麥特像正午的太陽,自信滿滿的大笑聲就是他永不泯滅的光,他好像永遠不會疲憊。

而超人給人的感覺更加柔和。

轟焦凍看著正在交談的人,如此想著。

“很高興見到你,我沒想到……我是說我這邊不是什麼搶劫綁架,一點小事將你叫來,希望你不會覺得冒犯。”

“怎麼會?我看到了很美的日出,祝你有個美好的早晨,”他看向轟焦凍,“早安,先生。”

轟焦凍反應有點慢,回了他一句早安。

超人點了點頭,刷的一下從原地消失了。

待他掀起的風散掉,克裡斯汀才放下擋在麵前的手,詢問他:“一起吃早飯?”

前一秒還沉浸在超人的強大中,後一秒肚子誠實的叫起來。

……這遊戲體驗真是太真實了。

幫著警衛抓鬨騰的病犯,被小醜精神攻擊,從阿卡姆走到韋斯特沃德大橋,沒有任何工具爬上橋頂……鬨了一晚上,可以說是又累又餓了。

“攔一輛車?”

“等十分鐘就好。”

十分鐘後,果然有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

司機是一個黑人女性,光頭,穿著短袖長褲,雙臂放在方向盤上,肌肉線條流暢,看人時極有力度。她本想說些什麼,看到轟焦凍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成為一個稱職的司機。

車停在伯恩利一家酒店外,英俊的侍者為他們打開車門,然後將車開走。

克裡斯汀看了一眼手表,對他說:“先去換衣服,一會見,索羅拜托你。”

名叫索羅的女人對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轟焦凍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把他都算上了,可是……

“都有過命的交情了,一件衣服你還和我客氣嗎?”

他一想也是。

徒手爬那麼高的橋拱,一不留神就掉下哥譚河,確實是過命的交情。

話說回來,遊戲中的克裡斯汀和現實中的有些不一樣啊,怎麼說呢,現實中的更內斂,遊戲中的更熱情些,或許是因為所處國家不同而生出的改變吧。

等等,他怎麼又把遊戲和現實聯係在一起了?

明明遊戲中的是設計出來的啊。

新衣服和他換下來的那件款式上沒什麼不同,他洗漱完畢在索羅的帶領下前往頂樓餐廳。

電梯的門在他麵前打開,晨光隨即湧入,原來頂樓是露天餐廳,裡麵寥寥幾人,或是看報或是安靜的用餐。克裡斯汀坐在最外圍的座位上,側頭向外看,長長的睫毛承載著暖融融的光,有種靜謐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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