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粗暴地命令道。
“哦……是!”
青色的小妖怪舉起人頭杖,一撮火苗躥了出來,將紙鳶信紙燒得一乾二淨。
“殺,殺生丸大人,能夠使役這種術法的,我記得應該是那位地獄裡的官吏……”
邪見一想起那個人類就頭痛,出言提醒道:“就這麼燒掉沒關係嗎?”
“無妨。”
殺生丸簡短地回答道。
他素來信奉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隻不過區區豹貓一族,還用不著他殺生丸向彆人求援。
“但是要是那位大人她……哎呦!”
邪見在知曉了靜江的官職和與鬥牙王的友人關係之後就對這個比良阪的官員頗為忌憚,絮絮叨叨地想要再說點什麼,結果直接被殺生丸踩過麵門,頭也不回地走遠。
“殺生丸大人,等等我啊!”
他連忙爬起來跟上。
靜江對此不置可否,磨礪自己的道路道阻且長,如果這家夥不願意向彆人求援的話,那說明他應付得來。
至於小兒子……靜江按了按太陽穴,麵無表情地關上了琉璃鏡。
在小野篁和他家內子在食堂撒過狗糧之後,靜江在琉璃鏡之前又吃了一大碗。
簡而言之,犬夜叉這小孩——如今看來可能也不能再稱之為是小孩了,算是個身量抽長了的少年——在早戀。
並且看上去還是在熱戀中的樣子。靜江仔細打量了一番戀愛對象的那名巫女小姐,靈力強橫,性格溫柔,是這一屆四魂之玉的執掌者,怎麼看怎麼靠譜,就性格來說,甚至讓人覺得反而犬夜叉是更加年幼和不長進的那一個,不過目前看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她心滿意足地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隨後又後知後覺地感覺有點不對勁,明明自己還沒結婚,為什麼已經過上了幫彆人操心小孩的人生。
嘖,歲月是把殺豬刀。
靜江伸了個懶腰,揮劍召出坐忘無我的屏障籠罩在身體四周,一步蹬踏遙遙飛起,朝著八寒地獄的冰山山巔飛去。純陽訣的修行穩中有進,但是越是練習下去,就越發覺得距離那無形的天花板每況愈近。
近年的神議會議鬼燈缺席,靜江的劍路好久不曾突破的事情甚至連天神都已經知悉,菅原道真摸著胡子說話彎彎繞繞,字裡行間都是要不然你換把武器說不定還能找到新感覺,我出錢都行,這把劍要不然你就送我可好?
靜江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倒是兆麻好脾氣地湊過來,說興許換一振武器真的能夠改變思路,地獄裡存放的武器也不少,實在不濟要不然把十拳劍拿出來試試看?
靜江:“……”
她露出震驚的表情來:“那可是十拳劍!”
“你師父不是也短暫地用過天叢雲劍,說不定會對功法有什麼改進……”
兆麻咧嘴一笑,如今作為道司的他已然開朗了不少,雖說仍是謹慎的性格,但和從前跟在前任道司身後有些性格唯唯諾諾的新晉神器相比,如今作為祝之器的他已然判若兩人。
建禦雷神翻了個白眼,對於兆麻的這個建議有些不屑一顧。他召了黃雲在手,趁著臉頰飄紅的微微酒意,劍尖斜指靜江:“在戰鬥之中才能夠得到進步的吧?不如來和我打過,作為刀劍之神,弓術之神和軍神,區區人類的劍訣……”
化作神器的黃雲拚命道歉,說自家神明大人喝醉了說得都是醉話你們千萬不要在意。
像是給熊孩子收拾殘局的家長。
最終,這場由建禦雷神單方麵挑起的比試並沒有開始。天道劍和黃雲化作的神器有著本質的區彆,如果刀刃相接的話,哪怕是有內力攀附在刀尖強化劍鋒,也極容易產生裂痕。
時光款款流淌,原本靜江作為“長輩”覺得估計再過幾年就能夠看到犬夜叉這個小輩有孩子,心裡又欣喜又複雜地覺得自己該不會已經晉級為了奶奶輩分吧,結果沒過多久,就在比良阪新一茬的亡者隊列之中,看到了麵無表情在排隊等著接受審訊的桔梗。
靜江:“……”
靜江:“???”
等等?怎麼回事兒?
——她應該也就閉關了一兩個月吧?練劍修行這種事情閉關幾個月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麼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