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救命(2 / 2)

劉大善揍起人來的時候尤為凶狠,拳拳到肉,揍得張衡和張歡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了,他揍完後,似乎覺得不夠,又把門外的兩個兄弟喊進來一起揍。

揍到後麵,傷得嚴重的張歡支撐不住,當場昏厥。

劉大善早就對這場麵習以為常,擺了擺手,示意他兄弟拽著張歡的兩條腿把人拖出去,地板上拖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全是張歡和張衡嘔出來的血。

溫池看得膽戰心驚,雙腿發軟地靠在牆壁上。

把昏厥過去的張歡拖出去後,劉大善喊來一個嬸子把房裡簡單打掃了一下,那個嬸子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瞧見滿地的血和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呻/吟的張衡,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安靜如雞地打掃衛生。

打掃完了,嬸子便走了。

劉大善也準備離開,臨走前,他瞥了眼臉色蒼白地靠在牆壁上的溫池,想了想才問道:“話本看完了嗎?”

溫池弱弱道:“還沒……”

劉大善嘖了一聲:“搞快點,我明早來收。”

溫池連話都不敢說了,忙不迭點頭。

劉大善見溫池被剛才的血腥畫麵嚇得魂不附體,頓時眼神頗為複雜,他猶豫須臾,出聲叮囑:“明早我們就要離開這兒了,你今晚好生休息一下,後麵就靠你來發揮作為人質的作用了。”

溫池不敢問他們離開這兒後要去哪兒,他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房門重新關上,一切歸為平靜。

隻有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提醒著溫池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也許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平靜了,他甚至差點忘了劉大德和劉大善那些人本來就是一群綁匪,並且特意闖入周府把他綁架來了這個地方。

溫池原以為那群綁匪隻是想要錢而已,才對人質有求必應,可是現在看來——那群綁匪應該是隻對“聽話”的人質有求必應。

而像張歡和張衡這種“不聽話”的人質,下場是被揍得恐怕連他們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溫池著實被嚇到了,連話本都看不下去了,他把兩個話本收拾起來,和茶壺一起規規矩矩地擺放在桌麵上,隨後脫了衣服和鞋子上床休息。

床上有兩套被褥,一套是原有的,一套是劉大德和劉大善兄弟倆臨時送來的。

溫池比較喜歡臨時送來的那套被褥,又軟又輕,還洗得乾乾淨淨,他便把原有的那套被褥折疊起來,扭頭看向一聲不吭躺在地上的張衡。

溫池道:“我這兒有套多的被褥,你要嗎?”

張衡沒吭聲。

溫池又道:“地板上睡著又涼又硬,你當真不拿被褥墊一下?”

張衡還是沒吭聲。

溫池等了很久,沒有等來張衡的任何回應。

“張衡?”溫池小心翼翼地喊完,見張衡的身影始終紋絲不動,心頭猛然生出一種極為可怕的猜想,“張衡你不會是死了吧!”

他的話剛說完,張衡便虛弱地反駁道:“你才死了。”

溫池:“……”

張衡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溫池聽得直皺眉。

不過既然張衡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再自討無趣,轉而把折疊好的被褥放在床尾後,便裹緊被褥躺了下去。

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他實在累了,哪怕閉上眼就能想到張歡口吐鮮血的駭人畫麵,可內心的恐懼終究抵不過潮水般湧來的困意。

就在溫池昏昏欲睡的時候,張衡虛弱的聲音伴隨著咳嗽聲響起:“林源,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那些綁匪是不是一夥的?”

“哈?”溫池瞬間清醒了大半,他可不接受無緣無故扣下來的一頂鍋,“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和你們一樣是被他們從周知府那裡綁來的。”

張衡不信:“你貌似和他們很熟”

溫池說:“這些日子一直是他們在為我端茶送水,抬頭不見低頭見,當然比我和你之間熟一點。”

張衡又成功的被噎住了。

安靜了半晌,他突然幽幽開口:“我不管你和那些綁匪是不是一夥的,反正我一定要逃出去,我要找到我哥一起逃出去。”

溫池敷衍地哦了一聲:“祝你們成功。”

-

翌日。

外頭的天色還沒亮,溫池就被劉大善從被窩裡喊起來了。

“趕緊的,把早飯吃了,等會兒就上路。”劉大善把溫池掛在木架上的外袍扔到他身上,見溫池開始穿衣服了,才轉身走向在地上躺了一宿的張衡。

走到張衡身邊,劉大善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本來無聲無息的張衡霎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我。

“躺在地上還能睡著,你是豬投胎的嗎?”劉大善凶道,“不想被揍就給我起來,不然彆怪我用拳頭招呼你。”

張衡見識過了劉大善的厲害,不敢耽擱片刻,趕緊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早膳依然是肉夾饃和麵湯,一式二份,溫池和張衡一人一份。

張衡可能是生病了,精神狀態很差,看上去萎靡不振,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但他還是把自個兒那份肉夾饃和麵湯吃得乾乾淨淨。

上路前,劉大德和劉大善拿著繩子和頭套走進來,照例把溫池和張衡五花大綁起來,最後把頭套罩在他們腦袋上。

溫池掙紮不了,也看不見路,索性像之前那樣安安靜靜地跟著劉大德和劉大善兄弟倆走。

走了一段路,似乎離開了原先居住的地方,溫池和張衡被推上了一輛馬車。

上馬車後,劉大善居然拿掉了溫池腦袋上的頭罩。

溫池懵了一瞬,反應過來連忙查看周遭環境,這才發現馬車裡居然還坐著五個女人,那五個女人和他們一樣被五花大綁著,腦袋上罩著黑色的頭套。:,,,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