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四人齊齊露出豆豆眼,完全跟不上這氣人的發展,暴起揍人:“……你倒是給我認真點啊!混蛋!!”

降穀零……降穀零欣然跳起來就跟四人打了一架,哦,其中某個幼馴染假裝在打其實是在拉偏架,總之,這場三堂會審沒開始多久,就荒腔走板,最終警校第一成功一人狠狠揍了一拳,包括幫他拉偏架的幼馴染也沒有放過。

“嘶!金毛混蛋下手真重!”鬆田吐出假牙,“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又揍掉我的假牙,害我又要去重新補牙了。”

降穀零嘴角也有些青,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得意的笑:“當然是故意的,我可是,憋了很久了!”

揍了一頓後,果然爽多了!他忍很久了,當初聽到他們殉職的消息時,一股怒氣就憋在心裡了,好不容易逮到當事人——好吧,也不是真正的當事人,算了,不重要,反正都是他們——當然要狠狠揍個爽了。

諸伏景光:“……”他揉了揉被他幼馴染狠狠揍了一拳的肚子,敏感又熟知幼馴染的他整理著思路,結合他之前的表現和剛剛他脫口而出的話,再聯想到他之前就注意到的Zero的異常,他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張了張嘴,“你……”那應該不隻是一個夢吧?

洞察力和聯想能力同樣驚人的的萩原若有所思片刻後,問道:“Zero,你真的隻是做了個夢嗎?”

“哈?”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暗忖自家幼馴染最近到底又看了什麼狗血劇,這猜測未免過於離譜,但目光在移向降穀零時,本欲張口吐出的槽就這麼咽了回去。不是……吧?

“當然……”降穀零睜著一雙明亮的下垂眼,整個人都充滿了無辜感。

“……”萩原抽了抽嘴角,決定放棄探究這個話題,轉而道:“我們……在你夢裡的我們,是不是都殉職了?”

鬆田默默張開嘴,不知道說什麼,又隻能默默閉上。他雖然看起來性格暴躁,但人是真的不傻,甚至還很聰明,大家都表現地這麼明顯了,他又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降穀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擁有了未來的記憶,甚至,可能不隻是記憶而已。

之前那些線索此刻都串了起來,儘管不可思議,但,當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難怪……難怪。

他忍不住換位思考了下,如果是他,那他肯定不會這麼輕鬆,隻揍一拳就放過他們……咳,莫名就升起了一絲心虛呢。

降穀零在萩原說完後,抬起眼,犀利地盯著神色看起來並不那麼嚴肅的萩原,那銳利的目光刺得萩原莫名生出了一股心虛感,“怎、怎麼了?”

“萩原研二,未來的爆處組雙子星之一,某日,超級英勇的徒手拆彈哦,當然,結局你們也猜到了。”他嘴角彎起,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萩原嘴角一抽,張口欲辯駁不可能,卻冷不丁就被自家幼馴染惡狠狠撲過來壓住了上半身,同時一個拳頭狠狠揍在了他的肚子上。

“嗷!小陣平!那不是我啊!!為什麼要打我!Zero你為什麼要害我QAQ”

萩原研二慘叫著……提前陣亡。

“鬆田陣平,未來的爆處組雙子星之一,”降穀零繼續冷冷地闡述著,“某日,為了拯救市民,且因為過於思念,舍不得萩原君一個人,所以緊隨萩原君殉情了呢。”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殉、殉情?噫惹!金毛混蛋在亂說什麼啊,怎麼想都不可能好嗎!太可怕了!

“班長。”他的目光淡淡地移向張著嘴看戲的伊達航,伊達航被他嚴厲地目光掃到,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坐好。艸,這樣的Zero太可怕了!

“連夜加班疲勞過度未能及時躲避車輛……”他咽下後麵幾個字,又接著道,“之後,得知消息的娜塔莉小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毅然決然隨你而去,她的雙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悲痛中,在前去接女兒的途中,慘遭車禍,雙雙亡故……”

伊達航瞳孔巨震,臉色煞白。娜塔莉和她父母……?!

“至於景,為了保護他沒用的幼馴染,而選擇了自儘。”他抿了下唇,不自覺抿出一個“へ”型,“就是這些了,我今天想早點睡,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諸伏景光:“……”

其他三人與他對視一眼,乖巧地退出了他的宿舍,明明是三堂會審的,結果卻變成了統一處刑,他們需要靜靜思考下。

至於諸伏景光,他走在最後一個。

降穀零坐在床上,低垂著頭,聽著門被掩上,門外的腳步逐漸遠去,思緒又再度陷入了空茫。

仿佛,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他隻能靜靜地看著存放在加密盤裡的照片,看著那上麵張張燦爛的笑臉,來度過一個個漫長的黑夜。

他回憶了下剛剛的“坦白”,除了他們死亡的事實,他甚至沒有將真正的、確切的死亡時間和地點告訴他們。因為他不敢。如果說的太明確、太詳細,會不會導致他們隻在意這個事件,而忽略了其他可能的危險?會不會對他們產生誤導?如果這周目和上周目不一樣呢?萬一……

有太多的可能性,也有太多的恐懼。哪怕是他,在這種時候,也難免有些小心翼翼、緊張過度,唯恐自己一步踏錯,再次讓所有人都步上之前的軌跡,而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們又是不是還是他們……?

正陷入偶發性消沉時,一道陰影從上方投下來,他一驚,不及反應,一個溫暖的擁抱將他攬住,幼馴染清冷卻又帶著獨特溫柔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我很抱歉,Zero,讓你做了這麼一個……噩夢。”對不起,讓你獨自一人行走了那麼久,哪怕沒有真正經曆,但僅僅隻是幻想了下Zero為了保護他而死,獨留自己一人時的場景,他就……無法再繼續想下去了,而Zero,可能真切地生活了很多年。

難怪,外守一那件事他就覺得Zero的做事方式有點不對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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