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琴酒開始思考,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被稱為刺激。
所幸波本今天沒有賣關子,可能是因為查到的資料過於厲害吧,他繼續叭叭著:“你知道嗎?!這兩個人,他們果然是認識的。”
“噢?”琴酒開始思考用什麼手段才能將這兩隻老鼠的嘴撬開。認識,卻又假裝不認識,不是潛入組織的“老鼠”又會是什麼?
隻是萬萬沒想到,已經進入組織十年的美國威士忌,竟然也是“老鼠”,琴酒都要氣笑了。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還蟄伏著更多的“老鼠”?
“你知道嗎?美國威士忌,他竟然!”波本開始大喘氣。
“……”琴酒這時候特彆希望自己在波本麵前,這樣他就可以拿槍指著對方的腦門,讓他適可而止。
“加錢。任務報酬隻夠我講前麵這些內容。”
“……”琴酒,他一個眼刀砍過去,意會的伏特加開始熟練地給對方賬號轉錢。
他一邊轉,一邊羨慕,波本這家夥真的好會啊……把大哥的心態拿捏的死死的。要不要回頭去找波本取取經呢?要不然總覺得自己的地位即將淪為徹底的司機了……有點焦慮。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鐵跟班竟然打算偷偷去找波本偷師的琴酒開始散發嚇人的冷氣,他厲聲警告:“波本。”
“啊到賬了!這就為您奉上後續!”波本歡快的聲音仿佛自帶波浪線,“美國威士忌與水無憐奈兩人有特殊感情,水無憐奈極其仰慕美國威士忌,而美國威士忌對她也情有獨鐘,想不到吧!美國威士忌竟然老牛吃……摩西摩西?摩西摩西?啊,這就掛了?那我後麵的內容還要講嗎?”
波本吃驚地盯著被掛斷的電話,似乎完全沒想過有人花了錢竟然不聽完所有的情報。但……管他呢,反正錢已經到賬,他是絕對不會吐出來的!
他噙著一抹奇怪的笑,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將之前補上的關於“水無憐奈”和“諸星大”相關情報的那些漏洞補丁挨個又核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他又開始啪啪打字。
講真,這屆彆國臥底真的太差勁了,竟然還要他一個他國的公安出手給他們打補丁,唉,為了早日推翻組織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今天的波本也在同時從事著好幾份工作呢。
他這麼想著,手下不停地將情報處理費用彙成賬單後用匿名的方式發送給了負責這幾名潛入搜查官的上級手裡。
打白工是不可能打白工的,他還要用這些錢養兩個妹妹一個兒(弟)子(弟)呢。仗著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擁有自己這般黑客技術且認真用技術掩蓋了自己痕跡的降穀零為所欲為。
而今天依舊沒有查到未知大佬到底是誰的兩大機構的上司們一臉麻木地將今日份的賬單向上提交,上級一邊罵一邊審批,同時催促財務儘快付款,流程熟練的屬實讓人心疼。
*
時光荏苒,距離諸星大加入組織已近一年,在這一年裡兢兢業業的表現下——也許還有大部分原因在於波本的情報準確,他終於獲得了屬於自己的代號——Rye,黑麥威士忌。
儘管如此,他依舊還是在波本組被人一邊帶飛一邊坑,今天的他們依舊沒能拆夥成功。
這一日,他們又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是讓他們去獲取一家株式會社的內部情報,這種場合,通常是波本出馬,而他負責警戒和善後,如果遇到突發情況,就由他來進行收尾,將人一擊斃命。
近一年來,這流程他也走得很熟練了。
而且波本明明是組織成員,卻有奇妙的潔癖,每次他不小心將血濺到他身上,他的嘴都會無意識的抿成“へ”型,麵無表情又精準地將目光鎖定到他的位置,哪怕相隔幾百碼,隔著瞄準鏡,他都能清晰地獲知到他的不爽,而每當這個時候,他事後都會被狠狠報複,用儘各種手段坑他,又不會真正讓他死。
把握著微妙的一個度。
讓赤井秀一常常有一種錯覺,這個波本……似乎並不那麼壞?
但他往往又會很快推翻自己的這種想法,他甚至一度產生了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的想法。
——彆是得了什麼可怕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因為再三的產生這種錯覺,赤井秀一不得不再次提高對方的危險程度。而最終促成他展開後麵計劃的導火線,就在這次任務的過程中,埋下了伏筆。
——波本,遇到了他尚且年幼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