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現場已經勘察完畢。

死者武田健太郎,今年59歲,身高177cm,是如今日本有名的富商之一,家底略遜於鈴木家,財富已累積過三代。按理還能再拚搏幾年,並且更上一層樓,卻死在了自己女兒的訂婚宴上,讓人唏噓。

死者的死因是脖子上被人用細長的鋼絲——諸如鋼琴線一類的物品迅疾又猛烈地割斷氣管和大動脈而死——在黑燈的短短十幾秒鐘內。

切口整齊利落,沒有二次傷害的痕跡,傷口方向呈向頭部上彎的弧形,且左邊細,右邊粗。

由於同時被割斷了大動脈,鮮血呈噴濺式四散,其中離他最近的毛利小五郎最為狼狽,任誰看了都會認為他剛殺完人。

當時的站位據現場的目擊者以及他們自己的陳述,是這樣的:

死者武田站在中間。

毛利小五郎燈黑之前站在他正前方,燈黑了之後出現在了他的右側手邊。

準新郎三好從位置上來看,是站在死者的左側後方,與他有大概五步距離。

自述是來找武田先生談業務的,希望能從他手裡漏下一絲半點的讓自己發財的是山口,他站在武田的右側,距離他大概有三步遠,等燈亮起並聽到尖叫聲後才回頭。

另一個自述來找武田先生來借錢的是姓範澤,燈亮起時同樣背對著武田,與他大概有四步距離,在左側。

除了準新郎三好袖口的血跡有些奇怪外,其他幾個人身上的血跡都能與武田噴濺的方向對得上。對此,三好的解釋是他最開始並不是站在這個位置的,但他隱約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所以才會跑到這裡來。

“奇怪的聲音?”

“不太清楚……”

“應該是鋼琴線的聲音吧,我也有聽到。”毛利小五郎接口道,“之後我被人推了一把,在我試圖穩住自己的時候,這根鋼琴線就纏在了我手上。”毛利小五郎沒有如同其他幾個人一樣喊著“我是冤枉的,絕對不是我”這種話。他自己就是個偵探,很清楚隻有將自己的情況向警方描述清楚,才有可能破局。

——雖然,在他們心目中,警察基本破不了案。

“死者當時什麼反應?”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不會立刻死去的,應該會痛苦一段時間,才會絕望咽氣。

“他看向了武田小姐,當時表情很痛苦也很震驚,我隻聽到了‘為什麼’……”毛利小五郎情緒也不高,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自己麵前,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為什麼?

他又是為什麼會看向武田小姐?當時武田小姐正在與自己的閨蜜說小話,站在他右側,直線距離約有小半個會場的位置。後來武田小姐跌跌撞撞跑過去的模樣讓在場的人印象都很深刻。

這也是柯南所疑惑的地方,他與伊達航不同,他當時在場,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一切。他還注意到,當時武田先生的表情很奇怪,先是不敢置信,之後又似乎確認了什麼,而放鬆了下來。

這也是剛剛伊達航覺得奇怪的地方。明明是痛苦的割喉方式,死者的表情卻有些奇怪,雖然痛苦,但嘴角卻又帶著一絲笑。仔細看,他最終的表情竟似是放鬆。

奇怪……

凶手應該不是毛利小五郎,不是因為他是偵探,而是因為他站立的位置不對,光從站位上來說,站在他身後的準新郎三好最有可能是凶手。

最重要的是,死者脖子上的傷口痕跡也不像是徒手割出來的,因為切口太平整、太乾淨。如果是人徒手割的,那這個人一定身形比他高,或者是借助了其他物品增加了自己的高度,而且力氣一定很大。

在場的這幾個人身高都不太符合,死者周圍也沒有任何可以增加高度的物品或台階。

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人被人突然勒住,一定會掙紮,而從武田先生衣服的痕跡和動作來看,他並沒有掙紮這個動作。

也就是說……要麼是信任的熟人作案,要麼事發太突然,鋼琴線一出現就割斷了他的氣管和大動脈。

伊達航再次將目光看向三好健彥,要說熟人,在場的幾個人中,隻有三好健彥了。但從毛利小五郎的證詞來說,這個人遠遠不到信任的地步。真要說信任……對死者而言,應該有且隻有一個人了。

他將視線移到正盯著自己父親,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武田奈奈身上。

但……如果是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呢?

伊達航陷入思維困局。

柯南的視線也在這對準新人之間來回打轉,如果沒有猜錯,凶手一定是這個人,但是,他沒有想明白,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正思考著,柯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怔,取出來一看,上麵顯示的通話人是蘭。

他走到一旁去接聽,小聲道:“蘭,怎麼了?”

“柯南!”毛利蘭的聲音裡明顯帶著哭腔,“我聽說爸爸出事了?你是不是就在旁邊?”

“對,我在。”

“你幫幫他!柯南!”

“你怎麼……?”知道的?這裡應該已經封鎖了才對?

“你幫幫他,我爸爸絕對不會殺人的……”毛利蘭這會兒真的哭了。

“你彆擔心,我已經知道情況了,叔叔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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