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心嚇了一跳,連忙把團子抱回來道歉:“她還小,信士您彆介意……”
陳大紅重新整理好表情,笑道:“嗨,多大點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會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計較。”
雲妙左右看看又皺了小眉頭:“你們不相信我嗎?”
李文心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再次向陳大紅道了歉,抱著雲妙都走到門口了,還是轉身補了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信士如果今天沒有特彆重要的事情,還是在家裡的好。”
回到觀裡,飯都已經上桌了。
唐金瓜打掃完道觀衛生坐在一邊,王建軍一邊盛飯一邊數落李文心:“怎麼去那麼長時間?一會兒你們上學該遲到了,快去吃飯,彆管這小祖宗了。”
話雖然嫌棄,但卻端著碗坐到雲妙身邊,吹溫了喂她。
雲妙沒有張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的圓圓的,身上的大花衣服讓她更加的呆萌可愛。
“沒有菜嗎?土豆,大蝦,小排骨、雞蛋呢?”
端著一碗白粥的王建軍愣了下,然後放下碗抱怨道:“我的小祖宗哎,哪有大蝦、小排骨哦,咱們都快沒米飯吃了!”
正在喝粥的兩個師兄弟同時放下了碗,李文心安慰王建軍:“師兄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的。”說完又摸了摸團子的小腦袋:“掌門也不要著急哦,今天晚上我就把大蝦和小排骨帶回來給掌門吃好不好?”
唐金瓜也忙道:“那我帶土豆和雞蛋回來給掌門吃。”
雲妙歪著小腦袋看了看他們,明白過來,原來這個道觀很窮呀,怪不得道觀都有些破破爛爛了,大殿裡祖師爺身上的彩漆都不彩了。
她要趕緊掙錢了,不然她的這三個弟子都要餓死了。
堂堂掌門並沒有讓王建軍喂飯,雲妙是自己端過來碗吃的,並且還全部吃光了。
唐金瓜把早就衝好的奶拿過來給她掛到脖子上,這才和李文心一起下山去上學。
王建軍打電話給他兼職的飯店請了一天的假,在家帶娃、發愁、想辦法另外做針線。
李文心回來後跟他說了從陳大紅那裡取來的養娃真經,首要一點就是注意早晚溫差,不能忽冷忽熱的讓孩子病了。
道觀也沒錢給團子買新衣服,不過這些年,大家的衣服破了都是王建軍來縫補的,熟能生巧,他針線活還不錯。
王建軍交代了雲妙乖乖在觀裡玩兒,自己拿了唐金瓜的一件齊整道袍,坐在院子裡改尺寸。
一邊改一邊發愁,他也不能總請假在家看娃,不然文心和金瓜下半學期的學費怎麼辦?還有團子上幼兒園的學費。
但不請假在家,誰能幫他看娃!這簡直是死循環!
王建軍第n次歎氣,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改了一會兒也沒見房間裡有動靜,王建軍不放心放下手中的針線進房間一看,發現小小的團子坐在凳子上,正在用朱砂畫符。
是平安符,招財符和五雷符。
平安符,招財符還算常見,五雷符就不常見了,不僅不常見,甚至是難得一見。
這種符是符中的上品,平常道士連平安符都畫不出來,更彆說這種符了,所以十分稀缺。
但彼“畫”非此“畫”,此“畫”照貓畫虎,就是個普通人也能畫出來,至於作用,那肯定是沒有的。
王建國心中認定團子畫的這個也是沒有作用的。
他也沒打擾她,畢竟孩子乖乖的自己練習畫符,總比需要他陪玩要好的多。
雲妙畫了十張平安符,十張招財符,十張五雷符,一起收進自己的小花包包裡。
王建軍給她買的奶粉就放在廚房的案板上,雲妙踩著凳子夠到了,又抱著保溫瓶燙了自己好多下才給自己衝好了奶。
雲妙擦擦被燙疼流出來的眼淚,把小奶瓶掛到脖子上,背上自己的小花包包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拐回來畫了一張神行符,也一起裝進小包包裡,然後才出門走到王建軍身邊,扯了扯他的褲腿:“小軍,我要出去賺錢了,你看好道觀。”
王建軍把改好的衣服洗了,正在往繩子上掛著晾曬,聽見團子的話,真是哭笑不得:“小祖宗你就安生的呆在觀裡玩吧,山下車多不安全,而且現在是上學時間,比你小的還在爬,跟你一般大的去上幼兒園了,也沒人跟你玩,乖,聽話。”
他以為雲妙是想下山玩。
雲妙聽後很生氣,十分嚴肅的又強調了一遍:“我是出去賺錢!不是玩!”
王建軍沒當回事,敷衍著應了幾聲,等他晾好衣服一低頭,團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