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吹風機的聲音停下。沒了煩人的噪音,她睡的更加舒服,耳朵卻好像被咬了一下,不算痛,可總歸不舒服。
林汐鷗皺了皺眉,聽見一聲輕歎,過了會兒,突然聽見耳邊聲音低沉:“怎麼能不吃飯,把身體折騰壞了怎麼辦?”
林汐鷗潛意識中想到:“被你折騰壞的可能比較大。”
安慕岩眼神暗了暗:“就快要在一起了,彆急。”
她睡的正香,沒有回應。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林汐鷗醒來,旁邊沒有安慕岩的身影,她打了個哈欠,看見手腕上被綁著的紅痕,歎了聲氣。
現在還有點疼。
她起身去洗手間,安慕岩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不見了,揉了揉眼睛,腿腳發軟。
忽然踩到有些濕的東西,料子柔軟,她低頭看了一眼,安慕岩的領帶落在這兒了。
林汐鷗忍著腰酸撿起來,看了眼手腕上跟大腿上的紅痕,跟領帶的寬度正好相符。
她從洗手間出來,冷不丁聽見鈴聲響,抬眼在屋裡掃了一圈,才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部手機。
林汐鷗連忙拿起來,是安慕岩的手機號,她沒接。
安慕岩連著打了幾次,她都沒接。最後手機來了條短信。
【還沒睡醒麼,好好休息,彆再不吃飯。我來想辦法,不需要你來抗爭。】
林汐鷗抿了抿唇。
一直過去幾個小時,安慕岩都沒收到林汐鷗的回複,電話也沒打過來。
他忍不住蹙眉,擔心林汐鷗有什麼事兒。
連著好幾天,林汐鷗都沒跟他聯係,她打過去的電話從沒被接起來過。
安慕岩按捺不住,托人打聽,卻得知林汐鷗好得很,已經開始吃飯了,壓根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
他不禁罵了一句,沒良心。
安慕岩最近沒閒著,一直在跟林父商量,試圖說服他。林父態度卻堅決得很,絲毫不鬆口。
安慕岩也沒氣餒,表麵上和和氣氣的,也不著急不生氣。
林父以為他要用誠心打動,心裡嗤笑,壓根不想理會。看著林汐鷗逐漸變得正常起來,也開始按時吃飯,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
結果還沒過幾天,公司原本一直合作的廠商突然不乾了,寧可違反合同賠償違約金。
林父心煩意亂,違約金雖然是一大筆錢,可是他要重新找合作對象,時間根本耽誤不起。
即便有這些違約金在,也彌補不了損失,還有在客戶心裡的信譽。
他慌了神,知道有人在搗鬼,眉頭每天都緊皺著,卻沒什麼辦法。林父忽然想到了安慕岩,驀地明白過來。
直接過去找他。
安慕岩就坐在辦公室等著,態度尤為客氣,被林父指著鼻子罵了一頓,也不動怒。
他倒了兩杯茶:“這事兒是我乾的,我承認。”
安慕岩一點都不隱瞞,全說了出來,他眉頭動了動,又被林父罵了幾句。
等林父罵痛快了,安慕岩才開口說道:“這家廠商負責的項目,原來是我的,後來你那兒出現了資金缺口,我把這項目給了你。”
“你當初說欠我人情,我不用你還,現在隻要把這個項目還交給我就好。”
林父緊咬著牙,盯著他,氣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安慕岩抿了抿唇:“其實,這個項目沒有了,你還可以撐過去,你根基已經很穩不會對公司造成大的影響。”
這點林父再清楚不過,關鍵是有一段時間會名聲不好,從而他的家裡的長輩,會對他有看法。
當初林父把林汐鷗交給安慕岩帶著,就是為了沒有任何負擔的去打拚,讓家裡人不再偏心。
林父心口一顫,他了解安慕岩,這不是威脅。而是提醒他,當初可以為了其他不重要的事兒,把林汐鷗拋下。
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為了這些利益,再次把林汐鷗交給他。
林父把唇抿得發白。
安慕岩喝了口茶,彎著眼睛說道:“我比她大一些,等以後老了,會拚命的活著,絕不會先死在她前麵。”
林父沒吭聲。
又聽見安慕岩說道:“我可以給她一多半的股份,她對於我來說,比利益重要的多。”
林父看了他一眼,緊咬著牙,不再說話。
這會兒在臥室裡的林汐鷗,正拿著手機看視頻,手裡捧著零食。
忽然聽見係統機械的聲音響起:“恭喜宿主,您已經完成所有任務。”
“具體離開時間未定,請隨時做好準備。”
她愣了愣。
手機上的視頻沒了聲音,轉而出現了安慕岩打來電話的界麵,林汐鷗伸手去關,卻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安慕岩的聲音響起:“舍得理我了?明天我去接你,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原來擼了一章有點虐,怕你們打我,就寫了點兒甜。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