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紀辭在書房裡跟女人折騰個沒完,另一邊的臥室, 紀斯平和林汐鷗也折騰了許久。
都沒個消停的時候。
第二天,女人臉上全是淚痕,眼睛都沒什麼神采了, 呆滯得很,懷裡的孩子雖然小, 可到底能感覺到情緒,也哇哇大哭起來。
紀辭臉色難看, 若不是顧忌著,女人生了他的孩子,昨晚上直接把她轟出去了, 怎麼會容她在家裡這麼鬨騰。
女人在他身邊待了幾年, 從來不知道紀辭的住處在哪兒。他嘴特彆嚴, 就怕她找上門生事。
女人這幾天聽說了紀辭要結婚, 特彆不甘心,她在到處的找紀辭,想把這事情說清楚。
可隻有紀辭那個圈子的人知道,他住在哪裡, 那些人哪裡看得上她,連見一麵都難得很。
昨晚卻忽然有一個認識紀辭的人,打電話直接告訴她紀辭住在哪兒。
女人這才登門找了過來。
幾個人坐在餐桌前麵, 臉色都不對勁兒。
紀辭陰沉著臉, 端著咖啡杯喝了一口, 眉頭緊緊蹙著,旁邊的女人還特彆體貼地把麵包遞給他,雖然沒什麼精神。
林汐鷗坐在對麵,困的厲害,恨不得再回床上躺著睡一覺去,她揉了揉眉心,胳膊還挺酸。
想起來昨晚,紀斯平那麼折騰,她就忍不住皺眉,垂著眼睫,看了眼盤子裡的早餐,沒什麼胃口。
紀斯平抬眼看,不著痕跡地用手肘碰了碰她,林汐鷗頓時把胳膊放在桌上,壓根不想理會。
他放下杯子,知道昨晚是有點過分,不敢說什麼,又看了林汐鷗一眼,有點可憐巴巴的。
林汐鷗神情冷淡,眉眼透著怒氣,她是衝著紀斯平發脾氣,可彆人不這麼認為,偏偏愛對號入座。
女人一慣會察言觀色,瞧見林汐鷗臉色不對,以為是在生她的氣,頓時眼裡劃過一絲嘲諷。
她對著紀辭輕言細語:“孩子昨晚也沒睡好,他這些天一直都說想你,你待會兒去看看他。”
話音一落,紀辭的臉色更加難看,看了她一眼,目光淩厲,跟刀子似的。
女人抿唇,不再說話,可表情尤為無辜,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林汐鷗回過神來,察覺到紀斯平有些不高興,他眉頭緊皺,正盯著那個女人看,眼裡滿是厭惡。
紀斯平薄唇動了動,似是要開口說話,結果被林汐鷗打斷,她把果醬遞過來,他不明所以地接到手裡。
然後就聽見林汐鷗說道:“孩子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肯定會不適應,不如你先抱著孩子走吧。”
女人皺眉,當即變了臉色:“憑什麼?你想把我趕走,然後跟紀辭結婚,你休想。”
“我們可是有一個孩子。”
紀斯平眉頭一跳,把果醬瓶放下,他剛才一直克製著情緒,這會兒眉宇間的怒氣顯現出來。
他把林汐鷗攔住,然後說道:“當初我媽還在的時候,你這孩子就冒出來了,當時怎麼不上門找?”
女人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接,憋了半天,才開口:“他還小,是無辜的,你要怪就怪我。”
紀斯平坐直了身子,眼裡出現了不耐煩,直接說道:“行,我怪你。那我讓你出去。”
女人不吭聲了。
紀斯平眼神透著冷意,瞟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卻聽見林汐鷗聲音輕柔:“先吃飯啊,沒有因為客人不會說話,擾了主人胃口的道理。”
他身子一頓,垂著頭唔了一聲,重新坐到餐桌旁邊,拿起麵包吃。
紀辭吃不下去了,之前他還看見紀斯平跟林汐鷗誰都不理誰,就跟陌生人一樣,怎麼這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心裡特不舒服。
林汐鷗倒不在意紀辭怎麼想了,反正紀斯平已經搞定了,等過幾天,應該就能把虐渣任務完成。
她吃過飯就去公司,剛坐到辦公椅上沒多久,就接到紀辭的電話:“怎麼了?”
紀辭約她出來見麵。
林汐鷗沒答應:“公司今天挺忙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在生我的氣,怪我瞞著你那個女人的事兒。”
林汐鷗揉了揉眉心,她是真不想多做糾纏,有些不耐煩:“對,我在生氣。”
隨即紀辭就是一大堆解釋,弄得林汐鷗直皺眉,他一直在把責任往那個女人身上推。
林汐鷗冷著聲音:“她有再多的不對,可也沒有自己就能懷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