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揚終於彎了唇角，對她的反應頗為滿意，直接伸手將她的裙子扯掉，抓住林汐鷗的腳踝，咬住耳垂，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栗。
輕聲哄道：“乖一點。”
她嗚咽著“嗯”了一聲。
外麵寒意正盛，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麼光亮，屋裡卻是尤為暖和，燈光恰好，落在身上泛著朦朧。
喘息聲交纏在一起，曖昧又激烈。
等到第二天，夜晚消散，太陽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鑽到了臥室裡。陳佑揚臉上掛著疲憊，剛才他停下來，眯了一會兒，卻沒睡好。
大腦還在興奮著。
林汐鷗卻已經累得睡過去了，眼角還帶著媚意。被子蓋在身上，露出來的脖頸跟胳膊，有著吻痕跟紅印子。
她在睡夢中，眉頭仍是蹙起的。陳佑揚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倒是弄不明白，睡著覺還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渴，側身從床上起來，揉了揉額頭，從桌子上拿了瓶水擰開。
陳佑揚也挺累的，可那種興奮勁兒一直都沒能消失，跟情|欲無關。反而像是欣喜，擁有她之後的滿足感。
他納悶，自個兒是對林汐鷗有興趣，但什麼時候到這種地步了。而且心裡隱隱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仿佛有個埋藏很深的念頭，在告訴他，林汐鷗一直都該是他的。
陳佑揚皺起眉頭，抬著下巴喝水，沒有再去琢磨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忽然手機響起來，他眼神猛地一緊。
條件反射地看向林汐鷗。
她果然被吵醒了，身子動了動，睡眼惺忪，可到底是太累，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陳佑揚那一瞬間是心虛的。昨晚林汐鷗雖說是清醒了幾分，可到底還算是迷糊著。
就是不知道今早一醒過來，會是什麼反應。
他把手機拿出去，門輕輕關上，這才去看屏幕，顧衛黎打來的。
陳佑揚抿了抿唇，麵不改色，接通：“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吵醒人怎麼辦，能不能懂點事兒？”
顧衛黎在那邊一愣，隨即笑了一聲：“行啊你，我可還從沒見過你跟哪個妹子湊一塊兒呢。”
“怎麼，你那邊有女人？”
他是清楚陳佑揚的，電話什麼時候都能接，壓根就沒有什麼不方便。可這會兒突然轉了性子，顯然是身邊有人在。
陳佑揚應了一聲：“是啊。”
顧衛黎眉頭動了動，臉上出現看好戲的表情：“我在你家門口，正好讓我瞧瞧是誰。”
這話一說出來，陳佑揚眉頭緊鎖，抬眼看向客廳的門：“你來做什麼？”
“不開，你回去吧。”
說完他就要把電話掛斷，顧衛黎卻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來給你送結婚請柬，正好去公司順路。”
隨即說道：“你要是不開門，我可就在這兒按門鈴，把她吵醒了我可不管。倒要看看那女人長什麼樣兒。”
“讓你這麼貼心。”
陳佑揚眯起眼睛，他看著臥室的房門，琢磨了一會兒，心裡的那點兒算計全湧了上來。
讓顧衛黎撞見，對自己有什麼壞處？
倒不如正好趁機讓林汐鷗跟顧衛黎分開。
門打開，顧衛黎走了進來，臉上也帶著倦色，隻不過已經打扮得西裝革履，跟陳佑揚穿著睡袍不同。
他打了個哈欠：“蘇琪真能折騰，差點沒累死，一大早就讓我起來送請柬。真夠煩的。”
陳佑揚扔給他一罐飲料，沒有接話茬，手裡拿著水，仰頭喝了幾口。顧衛黎低頭換鞋，卻頓住，玄關擺放著一雙高跟鞋。
他看著尤為眼熟，下意識以為是見蘇琪穿過，可又一想，她從不會穿這種風格的鞋子。
反倒像林汐鷗的，他的思緒打開，好像印象當中，林汐鷗真有這麼一雙鞋子。顧衛黎眉心猛地一跳，抬頭看向陳佑揚。
下一秒，心裡就覺得荒唐，顧衛黎換上拖鞋進來，聲音懶散：“光看鞋子，我還以為林汐鷗在這兒。”
眼睛卻盯著陳佑揚。
這話說出來，鑽進陳佑揚的耳朵裡，他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的，把水放到一邊，垂頭笑了笑：“你彆說，她們還真挺像的。”
顧衛黎眉頭一皺，原本閒散不在意的神情頓時消失，沉了臉色：“少他媽胡扯。”
陳佑揚從他手裡接過來請柬，揚了揚眉頭。
顧衛黎抬頭看了眼他的臥室：“怎麼，你那女人還在睡？一晚上把人家折騰的有多狠啊，也不悠著點。”
話音還沒落下，臥室房門突然打開，露出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