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吧台處,正坐著三個年輕女人,有長發披肩,也有齊耳短發,臉上妝容精致,衣著打扮均時尚又性|感。
林寒走過去時,她們正聊著天。
坐在最靠外邊的長發美女,則像是有心事的模樣,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藍色瑪格麗特,戴著美瞳的眸色,不知是不是光線的作用,眸色幽暗。
“心怡,你怎麼了,從剛才到現在,你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什麼了?”
徐心怡隻是苦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她回來了,自己怕是更沒有希望。
原以為她當初離開,對自己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可苦守了那麼多年,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幫我調兩杯雞尾酒,一杯血腥瑪麗,一杯紅粉佳人。”
徐心怡聽到聲音,臉色微變,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老朋友相見,不打個招呼嗎?”
徐心怡轉身,看著麵前那張似笑非笑的麵孔,麵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林寒,你回來了。”
林寒拉開徐心怡旁邊的椅子坐下,眼睛看著吧台後正調著酒的調酒師。
她臉上妝容極淡,從側麵看,那柔和的線條和無可挑剔的五官,在五顏六色不斷變幻的燈光下,冷豔又帶有一股神秘的色彩。
“回來兩個多月了,忽然就想起你們這些老朋友。這些年都沒聯係,過得怎麼樣?”
林寒語氣和她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很淡漠的感覺。
徐心怡輕輕咬了咬嘴唇,“還,還行。”
“是嗎?那就好,不像我,這些年,每當想起七年前發生的事,就容易失眠,整夜整夜的。”
徐心怡仰頭喝了一口手裡的酒,帶著絲絲冰涼的液體入喉,卻絲毫沒有起到滋潤的作用,反而愈發覺得乾澀。
調酒師此時已經把酒調好了給林寒遞過來,林寒遞過去一杯給徐心怡,“肯賞個臉一起喝一杯嗎?”
徐心怡遲疑片刻,從林寒手裡接過酒。
坐在徐心怡旁邊的兩個女生看見林寒,疑惑的問徐心怡,“你朋友?”
徐心怡不知怎麼回,曾經確實是……很好的朋友。
現在呢,朋友談不上,頂多也就算是情敵吧。不,也可能當情敵都沒有資格。
林寒低頭,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
等了片刻,不見徐心怡回答,她唇邊滑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心怡,你知道嗎,自從那次之後,我不僅再沒有喝過奶茶,也沒有再跳過舞。這兩樣,我都曾以為是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東西。但從那之後,我發現啊,人呢其實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脆弱,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必不可少的。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讓自己的內心在一|夜之間變得強大。”
說完,林寒朝徐心怡舉杯,“為此,我得敬你一杯。”
所謂誅心,不過如此。
林寒語氣越是平靜和輕飄,徐心怡愈發覺得難受。
七年前,在國內最大規模的一場街舞比賽裡,林寒在最後關頭,卻被查出來服有興奮劑而退出比賽。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獲得的獎項遭到圈內質疑,並且三年內,不能參加國內外舉行的任何大型街舞比賽。
而那杯放有興奮劑的奶茶,便是徐心怡給她喝的。
當時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最可笑的是,那些曾和她一起跳舞的朋友,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作為舞團的創始人兼領舞者,她被趕出了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