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
這句話, 沈斯澤說的極其淡然以及理所當然, 絲毫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什麼不妥一樣。
林寒先是眼皮一跳, 接著就有種想說臟話的衝動。
但是她已經很久都沒罵過人,剛到嘴邊的話,又覺得難聽。
“我住的地方小,就不委屈您堂堂遠創集團的老總了。”
“地方小不要緊,床大就行。林小姐家床的尺寸,我覺得很滿意。”
林寒睡覺不老實,愛亂動, 床自然就要睡大點的,寬兩米。
地下停車場雖無人,但難免會時不時有車停進來,在公眾場合說隱秘的事情終歸是不大好, 林寒冷瞧他一眼, 轉身即走。
沈斯澤步履悠閒的跟在她身後。
林寒按下電梯, 等電梯的功夫,沈斯澤來到她身側,右手很自然的摟在她腰際。
林寒也沒推開他, 隻是道,“這麼看, 那我之前找沈總幫忙去參加節目比賽的事情,就算是還人情了?”
“你是我女朋友, 我為你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存在人情一說。”
林寒聞言, 心下狐疑,摸不準沈斯澤到底什麼意思。
他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利益關係嗎?怎麼說的好像對自己毫無所求一樣。
還是男人一貫的招數,想先用愛情來麻痹她?
進電梯,上樓,到家。
剛才等電梯那短暫的時間,林寒也想開了,他要和她一起住就一起住,反正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既然開口提出這件事,就一定會想辦法達到目的。
沈斯澤雖然空手而來,但進屋沒多久,就有人給他送來了衣物和生活用品。
瞧那架勢,儼然就是一副想要在她這裡常住的打算。
明天還要去劇組錄製節目,林寒回家洗澡躺床上打算睡覺。
她也沒管沈斯澤,反正這個家夥不請自來,她才懶得招呼他,愛咋地咋地。
白日裡薄晏來找她時,那種近乎撕心裂肺的心情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變淡,哪怕此刻再回想,也完全沒有白天的痛苦。
難道……是因為被沈斯澤轉移掉大部分注意力的原因嗎?
閉上眼睛快要入眠時,空氣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以及有人上|床的聲音。
被子拉開,少許冷空氣傳來,再然後腰肢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攬住,整個人便跌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耳畔傳來灼熱的呼吸,“睡了?”
林寒不想搭理他,不動也沒做聲。
沈斯澤的手從她衣底滑了進去,在那抹柔|軟處稍稍用力。
林寒身子這才動了,按住他那隻作亂的手。
“親愛的,你身體可真軟。”
林寒翻了個身,有點不耐煩的語氣,“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彆以為我一直忍你是脾氣好,再說些有的沒的,小心我把你踢下去。”
說著林寒抬腿就做了一個踢他下去的動作。
沈斯澤不僅不收斂,反而把她往懷裡拉了拉,摟得更緊了,“怎麼辦,我就喜歡你這暴脾氣。”
“你有病。”林寒硬生生吐出三個字,決定徹底不再理他。
他這種不要臉皮的人,越是跟他吵他還越來勁,回頭她氣得不行,他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好在沈斯澤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沒有接下來的舉動。
林寒原本還有些淩亂的腦子,在不要和他生氣計較的自我催眠中,竟很快的進入睡眠。
起初在沈斯澤從背後抱著她的時候她還不自在,可沒過幾分鐘,又感覺他的懷抱寬闊結實,就好像靠在一棵大樹上,滿滿的安心感。
可能,是她這些年一個人孤獨的睡久了吧。
她如是這樣想。
這一|夜睡得很踏實,早上生物鐘作祟,她醒來了一次,不過錄製節目是中午,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時間是十點。
起床時身邊是空的,她不由暗鬆口氣,心說那家夥總算是走了。
可出房間去衛生間洗漱,卻發現餐桌上正坐著一個人影。
那人除了沈斯澤還能有誰。
林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頭發,剛醒來語氣糯糯的,“工作日的你不去上班嗎?”
有錢人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外人隻看到他們光鮮的一麵,像沈斯澤這個級彆身份的人,每天工作量可謂巨大,忙碌才是他的常態。
沈斯澤手上拿著手機,似正看著什麼。
聽到林寒說話聲,視線朝她看來。
林寒身上穿著上下兩件的棉質睡衣,很粉|嫩的顏色。
蓬鬆的發絲自然且淩亂的垂落在肩頭,光潔的額頭被兩縷頑皮的劉海遮住,未施粉黛的一張臉,肌膚如牛奶一般的光滑細膩。平時看起來冷豔的一張臉,此時卻因為睡眼惺忪的模樣而顯得很孩子氣。
沈斯澤看著竟覺得有些餓。
“你中午不是要去錄製節目嗎?作為男朋友持證上崗的第一天,自然得好好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