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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妻咋還不回來!

“你今兒可把小嬌妻嚇得夠嗆。”宋秋詞歎了口氣,“那臉色白的喲,都能趕上你的了,我生怕她哭出來!嘿,人家沒有,一邊說著你肯定沒事的話,一邊手還不停地抖。”

……

鬱唯一交完費後,乾脆去了趟醫院的小超市,事發突然,她身上隻帶了手機。

她在超市裡買了包濕紙巾,又買了個保溫杯,找到開水房接滿開水,順便把自己手上的血點也洗乾淨了。

夜晚的醫院並不安靜,尤其急診科,哭喊、痛叫、吆喝絡繹不絕,每一個角落都在上演悲歡離合。

鬱唯穿過大廳,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撞上來抱著她的腿,哭著喊:“媽媽。”

“……”她哭笑不得,“小朋友,你仔細看看,我不是你媽媽哦。”

小姑娘人雖小,卻也很快認出這不是媽媽,她鬆開鬱唯一,憋著哭音,茫然慌亂地四顧,顯然是和媽媽走散了。

“不哭啊,我帶你去找媽媽。”她朝小姑娘伸手,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猶猶豫豫地握住了她的手。

鬱唯一找到一名護士,幾下說明原因,護士連忙問小女孩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思如,媽媽叫我思思。”她認真回答。

護士立刻發起廣播找家長。

鬱唯一沒有急著離開,小朋友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攥得很用力。

過了會兒,一個男人慌裡慌張地跑過來,李思如小小地喊了聲“爸爸”。

男人劈手從鬱唯一手中奪過小姑娘,一巴掌打在她背上,氣急敗壞地說:“你亂跑什麼!你亂跑什麼!”

小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然後他又不停朝鬱唯一和護士說謝謝。

“她媽媽還在搶救,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跑走的,這要是丟了我怎麼向她媽交待。”

男人說話的時候,鬱唯一才看到他眼眶通紅,臉上刻滿風霜。

小朋友抽泣著被他抱著離開了。

“我想起來了,小朋友的媽媽下午送來急診科,這裡被捅了一刀。”護士指著胸口的位置,表情很不忍,“一家人在外麵開開心心逛街,哪想遇到個見人就捅的變態……”

鬱唯一現在對心臟特彆敏感,她心下一凜:“心臟被刺中的話,還有救嗎?”

護士頓了下,說:“我們的大夫會儘力搶救的。”

鬱唯一後怕不已,儘管她也不知道到底在後怕什麼——周時琛都已經說了季昀心臟在好轉。

她越過走廊,到儘頭右轉,周時琛的辦公室門虛掩,她聽到宋秋詞的聲音傳出來:“……不是我說,你對小嬌妻到底上不上心?”

小綿羊醒了?

她心中一喜。

等等……

宋秋詞口中的這個“小嬌妻”指的不會是我吧?

鬱唯一摸摸鼻子,把要推門的手收了回去,悄眯眯將視線從門縫裡鑽進去。

小綿羊果然醒了,他正對著她,背光的他整張臉陷入陰影,使得他的臉看起來較為模糊。

麵對宋秋詞的詢問,他抬起手指。

偏偏宋秋詞突然移動,正好擋住她的視線,就聽到宋秋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接著沒吭聲了。

鬱唯一:“……”

所以小綿羊回答的是什麼?

她直接推門,這聲音驚動屋裡的兩個男人。

宋秋詞納悶地問:“交費要這麼久嗎?”

“感覺怎麼樣?胸口還痛不痛?頭暈不暈?冷不冷?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鬱唯一將保溫杯塞到季昀手中,順勢探了下他眉心的溫度,沒有發燒,繼而拿出濕紙巾,擦拭他嘴角乾涸的血漬。

宋秋詞:“???”

我特麼是透明人嗎?!

有用的時候能顯形。

沒用的時候就無視!

宋大老板委屈地退出辦公室,決定獎勵自己一根煙抽一抽。

他一走,辦公室隻剩下鬱唯一和季昀。

季昀凝視著鬱唯一,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緩慢又堅定地抬起,用食指輕輕觸碰她的眼睛。

鬱唯一:?

她感受到了他熊熊燃燒的憤怒,以及無數洶湧過來的麵麵,其中最清楚的是她以一副看不到、聽不到、不能說話的悲慘模樣蜷縮著出現在他麵前。

還有就是放大版的季瘟狗拍她肩膀的畫麵。

電光石火,她抓住了要點——她一直向季昀強調不能讓季霄觸碰到他,今晚季霄沒有表現出要觸碰季昀的行為,反而是碰了她,落在季昀眼中,不就等於季霄把不好的東西轉移到她身上了嗎!

他以為她代替他承受了,她的身體會像他一樣,經曆他曾經經曆過的一切。

以他的性子,肯定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難怪他發作得毫無預兆。

鬱唯一歎了口氣,拉下季昀的手,看著他,忽然問:“你覺得我笨不笨?”

季昀飛快搖頭。

“那麼,你覺得我為什麼會放心大膽地讓季霄碰到我的肩膀呢?”她循循善誘。

季昀一怔。

“我既然能讓他碰到我,自然清楚他的那些惡毒伎倆對我不起作用。”鬱唯一撐著輪椅,俯身看他漆黑的眼睛,認真道,“阿昀,你相不相信我?”

兩人目光對視,片刻後,季昀同樣認真地點頭。

“所以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季霄那狗東西不可能傷害到我。”

她的笑容晃了他的眼。

那些纏繞他的不詳畫麵宛如泡沫般破碎了。

季昀有些恍惚。

他斂下微顫的眼簾,動了動手指。

想把她擁到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嗚嗚嗚嗚昨天的第二更大丸子太卡了,卡到現在才寫出來

大丸子繼續去寫今天的更新,努力湊齊萬更,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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