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先吃你,可以嗎?”...)(1 / 2)

番外四:

季昀話落, 卻並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深深地看著她,眼底洶湧著濃烈的情緒。

說好的親呢?

是想等我來?

鬱唯一平複著呼吸, 想了想,掐住他腰側的衣服,踮起角尖,正要湊向他的唇時, 就看到他身後正有一位保潔人員拖著清潔工具往這裡。

鬱唯一心重重一頓, 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碰了下季昀唇角, 然後迅速後退。

“有人來了。”

她心臟砰砰狂跳, 畢竟有人過來。

季昀深吸口氣, 眸光陡然深了, 看起來像是想將狠狠她摁進懷裡, 但保潔人員已經走過來, 拖著大拖把, 很是奇怪地瞅了他倆一眼。

鬱唯一手還抓著季昀腰側的衣服,保潔人員仿佛明白了什麼,眼神透出了幾分詭異的打量, 鬱唯一看到季昀的耳朵尖瞬間就紅了。

刹那間,麵對保潔人員目光本來有幾分尷尬的鬱唯一一點都不尷尬了,衝對方綻放一個甜美笑顏,笑得保潔人員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 越過他們走了。

“完了, 那位阿姨肯定在想現在的年輕人啊, 是不是有什麼大病。”鬱唯一噗哧一聲樂了。

看著她笑, 季昀也笑了。

這裡到底不太方便,遠處又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有可能是追過來的媒體,他抑製住渴望擁她入懷的衝動,斂下長睫,將她的身影盛滿雙眸之中。

“什麼時候來的?”聲音依舊沙啞,帶著莫名的性感,他輕咳了一聲。

鬱唯一狡黠地彎起雙眼:“你猜。”

這個回答已經說明了答案,季昀喉嚨滾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不是說不回來嗎,你騙我。”他低聲問,眼尾有些泛紅,細聽之下,仿佛很委屈似的。

“沒有騙你呀,本來是沒想回來噠~”她忍不住撥了下他輕顫的睫毛,“可是一想到我家昀昀難得參加一個比賽,身為老婆的我要是不到現場來看看,替他加油,那也太不合格了,所以我就來啦。”

在她的觸碰下,他睫毛顫抖的弧度更深了。

太能讓人犯罪了。

鬱唯一心想,果斷趁那些人還沒到,再次踮起腳尖,在他的眼睛上吧唧了下。

季昀乖巧地任由她撩撥,眸光幽深,手指將她一縷滑下來的頭發捋在耳後,指腹順勢摩挲她秀氣可愛的耳垂,他緩緩道:“我這幾天吃的飯,都是你做的?”

雖是疑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

“好不好吃?”直播的時候,看他吃得很香,幾乎都吃完了。

“嗯。”

他有些恍惚,第一次吃的時候季昀就感覺到不一樣。

那會兒他隱約有某種猜測,又覺得不太可能,遂沒有深想。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吃得更香一點!

“‘嗯’是幾個意思?”她不滿意這個簡單的回答,故意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撒嬌道,“喏,我今天中午都燙到了。”

她手背上有片指甲蓋大小的燙到的紅痕,因為皮膚白,襯得很是明顯。

觸碰時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季昀眉心一擰,執著她的手細看,也不說話,片刻後低頭在紅痕上輕吻了下。

“……”這個動作比親她一下還要撩人,鬱唯一舔了舔嘴唇,心弦顫動間聽他心疼地說,“怎麼不小心點。”

她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甜甜道:“當時在想你,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季昀又低頭吻了下,好像這樣就能治愈似的:“還疼嗎?”

其實觸碰時還會有點火辣辣的疼,但鬱唯一看了眼他的表情,沒再故意撒嬌,她搖頭:“早就不疼啦,我可不嬌氣。”

頓了頓,她又補了句:“更何況,我家昀昀的親親包治百病呢。”

季昀嘴唇動了動,這時,嘈雜的聲音愈發近了,很快一波人轉了過來,正是那幫鍥而不舍的媒體。

看到他們,眼睛一亮。

衝那架式,是要連鬱唯一也一起采訪了,並且大有不薅點有意思的信息不罷休的意思。

關鍵時刻,書畫院裡的工作人員過來,領季昀去取畫——正是因為還要取畫,所以鬱唯一和季昀才沒有直接離開。

記者們哪想工作人員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在他們逮到人的時候突然出現,可總不能攔著人家忙正事吧?

隻能眼巴巴看著人離開。

捶胸頓足啊。

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去采訪冠軍。

說來,現場不管是觀眾還是記者,其實都挺遺憾季昀沒有奪冠。

奪得冠軍的那位畫師的作品雖然也很優秀,奈何季昀那幅《唯一》太過驚豔,加上他的年紀和顏值,與冠軍以0.5分之差錯過,難免讓人可惜。

也正是如此,才讓現場的媒體一時之間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反倒忽略了真正的冠軍。

獲得冠軍的畫師遭受冷落卻沒有任何不悅,反倒在之後的采訪中,特彆謙遜地說自己獲得冠軍是運氣好,表露出對季昀的欣賞。

記者一聽,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話題點呀。

連標題都想好了,還分不同風格的呢。

*

鬱唯一和季昀沒再關注媒體這邊,他們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一間古香古色的會客廳,季昀的三幅畫已經被工作人員專業地卷起來放在長盒裡。

鬱唯一原本還想近距離看看,但見人家包裝好,隻好暫時放棄,回家再慢慢看也不遲。

準備離開的時候院長忽然出現。

季昀:“院長。”

“著急走嗎?”院長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比之在禮堂少了幾分莊重,多了幾分隨意。

季昀看了眼鬱唯一,違心地說:“不急。”

“坐。”院長示意夫妻倆彆站著,目光掃過兩人,也不知在想什麼,眼神愈發溫和。

這是要談事的節奏。

鬱唯一觀察院長的神態,可以看出院長對小綿羊的欣賞並不是假裝。

她與有榮焉地想:我要是這些畫壇大佬,遇到這麼個好苗子,肯定也很欣賞。

——就如她遇到有靈氣的演員一樣。

鬱唯一思索院長留下季昀談話的目的。

難道院長想招小綿羊進書畫院?

畫師大賽每五年舉辦一次,這個比賽給了所有民間畫師一個機會,但不舉辦畫師大賽的時候,書畫院應該也有渠道吸納天賦好的畫師吧。

就像一些學生保送名牌大學那樣?

鬱唯一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豎起耳朵聽院長說:“小季,那幅《唯一》你今後有什麼想法?”

說完還溫和地看了眼鬱唯一。

?鬱唯一眉梢微挑,下意識就想:院長想買這幅畫。

季昀一愣,旋即不愧是夫妻倆,他想的和鬱唯一一樣,眉心不易察覺地擰了擰。

“把它送給我太太。”他說。

院長點點頭,並不意外這個回答,話鋒一轉,道:“下個月x省會舉辦第三屆全國美術展,你應該知道這個展吧?”

這是一個藝術性的展覽,從全國各省、市中挑選優秀作品進行展覽並評級。

分為金獎、銀獎、銅獎以及優秀獎。

畫師成為書畫院的一員是開始,接下來用作品參加各種展覽,獲得評獎,才是名揚天下的過程。

鬱唯一不懂,但從院長的語氣中能聽出這個畫展肯定是高大上的。

“有過了解。”季昀回答。

院長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有沒有興趣將你的《唯一》呈現在畫展上?”

原來不是要買畫呀。

鬱唯一哭笑不得,季昀略顯緊繃的身體也跟著鬆馳下來,他沉吟片刻,道:“我要和我太太商量下。”

對畫師來說,能將自己的作品呈現在這種大型畫展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

這要是換了彆人,怕是立刻就答應下來。

要知道這可是書畫院的院長親自開口說的,相當於他親自邀請。

然而院長除了欣賞季昀的天賦外,同樣也欣賞他這種不卑不亢淡泊寧致的行為方式。

這個年輕人身上難得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浮躁,他就像一壺能讓人靜下來心的清茶,忍不住讓人想要將這壺清茶的茶香飄得更遠些。

“不用商量。”知道輪到自己出場了,鬱唯一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院長,我非常支持能把這幅送去畫展。”

“如此甚好,好的作品不能被埋沒了。”院長既欣慰又喜悅,感歎道,“小季啊,前三輪你上傳的作品我就關注了,你的畫風很獨特,那三幅作品用了三種不同的繪畫風格,說實話,起初我懷疑過三幅作品分彆出自不同的人。”

“到了決賽,你畫的這三幅作品,同樣風格迥異,打消了我的懷疑,很難想象你能同時掌握不同的風格,而最後這幅《唯一》,還將它們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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