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程素驚訝的是此刻這查理霍爾和她當初初見時的樣貌簡直判若兩人，原本那雙如大海般湛藍的眼睛，時刻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已經失去了往昔的那種明亮與清澈。
不再是湛藍色，而是暮氣沉沉的灰藍色，而原本那頭金燦燦的發絲，此刻也如同枯黃的野草那樣亂七八糟的吸在頭頂上。
他這是從地心世界來到地表後水土不服嗎？
此刻，程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強大，都已經被對放控製住行動，且一動不能動，居然還能想到這些。
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才能擺脫查理霍爾發出的這道空間製約的攻擊。
不然等待她們的就是死亡。
她從這個查理霍爾的眼神裡看到了瘋狂。
她不知道來到地表後的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但這不能成為他殺她及她身後這些人的理由。
現在看來這個查理霍爾不止要殺她，甚至還要殺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查理希爾，以及肖禾等人。
應該是在她離開的這兩年時間裡，這三方之間可能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那麼我先從哪裡開始呢？”查理霍爾的目光在眾人身上遊弋，最後落到了肖禾身上，“先從你這個該死的臭蟲開始吧。”
說著就見那圍繞在他周身旋轉的其中另一張卡牌閃爍了下。
隨即程素看到肖禾麵色突然就扭曲了起來，原本就被藤蔓捆縛在地的他也陡然躬起了身子，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肖大！”
“老大、”
宋菲兒那邊焦急的叫喊出來、
肖禾額頭青筋根根凸起，瞪大眼睛，常年帶著的那副金絲眼鏡已經不知掉到了哪。
“是查理霍爾的靈魂鞭撻卡牌。”心裡，程素和阿銀對話。
“他這個卡牌怎麼這麼牛逼，連本尊都被他控製住了，不行，程素，我們得想辦法趕快突圍。”阿銀回複。
而肖禾這邊哪怕他承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巨痛，也沒開口求饒一句，求饒不是他的性格。
“肖先生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承受我這靈魂鞭撻時間最久的一位，我甚至都有些佩服，不過也撐不了多久了，你馬上就會神經錯亂陷入癲狂直至死亡。”
肖禾偏了偏頭，用肩頭上的衣服擦了下因為疼痛引起額頭上的就要淌進眼眶裡的汗珠，“我知道程素的秘密，我想關於這點霍爾先生一定也很感興趣。”
此刻卷縮在地上就像個蛆蟲的肖禾打算用程素的秘密來換取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想搏一搏。
而一旁聽到他這樣說的程素隻是微微蹙了蹙眉。
查理霍爾對肖禾的話不為所動。
而肖禾不打算放過任何機會，哪怕沒有一絲希望的機會，他喘息著繼續開口：“是關於那些源晶所在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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