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洲這時候本想還再多問幾句,這時候裴安安便迅速轉移了話題,“我有點餓了,快點去吃飯吧。”
這時候蘇秋格也迅速接了話題道,“對對,我也有些餓了,趕緊逛完給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廚藝。”
蘇遠洲見這些人都岔開話題,微微揚起眉頭,不過好在也沒有再繼續去問了。
在他看來這些著急轉移話題,無非不就是為了幫謝星臨開脫,絲毫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後來裴安安走的時候,蘇秋格還特彆地不舍。
她遠遠看著小姑娘朝著遠處的車走過去,並且還一步三回頭地回頭看向她。
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朝著小姑娘揮了揮手。
小姑娘扁了扁嘴,緊接著甩了甩頭發,然後踩上滑板,朝著遠處滑過去。
蘇秋格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看著她踩著滑板朝著遠處奔去,像是原先的雛鳥終於展翅高飛了似的。
原先殘缺的天使,現在終於可以朝著天空奔去,
她有屬於她的藍天和未來。
想到這裡,蘇秋格忍不住露出一抹笑,眼眶甚至含著淚意。
其實某種程度上邊,裴安安和她是一樣的。
她在她身上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個明明內腔柔軟卻渾身泛著刺的女孩,竭力想要保護自己,一直都是孤單單的。
她眼角有些濕潤,被謝星臨看見了,伸手將她眼角的眼淚抹去,垂眼看著她,“不舍得?”
她愣了愣便見他微微低下頭,視線和她平齊。
他眉眼清雋,彎唇道,“喜歡小孩子?”
她點了點頭。
他便攬住她的後腦勺,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那我們也要一個吧。”
溫熱的氣流灌進耳朵裡,她耳尖有些紅,反駁道,“我、我還沒畢業呢,而且……小孩這種事情哪有說要就要的……”
謝星臨垂眼看著她低頭含羞的樣子,眸色微微一動,然後垂眼看著她,緩緩道,“不急,來日方長……”
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慵懶的笑,“我會努力的。”
蘇秋格:“……”
她也不清楚怎麼他就對這方麵的事情格外熱衷,特彆在此之間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助理將菜那些都放進了吧台,她便要去琢磨菜式了。
這時候聽說他要臨時去一趟公司,她嘴上說著要等他回來,實際上卻是……
卻是要做好菜之後給他送過去。
據說那些什麼老總的身邊都會是美女秘書?
蘇秋格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將菜葉搗碎。
估計特彆像是謝星臨這樣事業有成的,估計更是受那些職場女性的歡迎?
想到這裡,蘇秋格搗菜葉的力道更加大了。
聽說他的公司總部在國外,這次這邊的隻是一個分部。
但是光光是一個分部的辦公樓就已經叫人歎為觀止了。
這時候蘇秋格剛好來到了辦公樓裡邊,恰好有一個從保時捷上邊下來的長發女人和她的助理,與她擦肩而過。
那女人撞了她一下,蘇秋格差點沒拿穩手裡的保溫桶,但是那女人目不斜視,而女人身後的助理也隻是隨意瞥了她一眼,然後迅速走向前台那邊。
隱隱約約她聽見這女人說什麼要找他們公司的謝總商量生意。
蘇秋格看著她這麼一副招搖的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來談生意的,更像是要和他談風月。
於是她走到前台,也和前台的小姐說,“我也是來找謝總的。”
那女人聽見這話微微揚起眉頭,蘇秋格便笑著說,“當然,先來後到。這位女士先。”
蘇秋格由於身體不舒服,穿著簡單的黑色大衣,渾身上下也沒什麼首飾,看起來就和這棟商業樓格格不入。
於是長發女人身邊的助理上下掃了她一眼,“你找謝總?找他乾嘛?”
這時候長發女人似乎終於注意到蘇秋格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蘇秋格手上的保溫桶上邊,對前台小姐說,“你們公司什麼閒雜人等都能放進來了?”
蘇秋格相比起她來說顯得便淡定多了,她反問道,“什麼叫閒雜人等呢?”
她舉了舉手裡的保溫桶,“這是謝總定的外賣,我是飽了麼的外賣員。”
“人是鐵飯是鋼,這可是關係到謝總安危的重大事件,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那女人被蘇秋格的話弄得一噎,然後用打量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緊接著對前台小姐說,“就這樣說話的不正常人你們也能放進來?這難道不會影響到客戶的心情?我到時候會和謝總好好反映一下這件事情。”
蘇秋格這邊則是用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姐姐,求求你不要和謝總反映好不好?我真是害怕極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