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哦,日頭都能曬屁股了,還有懶蛋窩在床上不動彈。”
“你少說兩句。”
“我憑啥子少說?一天一個壯勞力十個工分呢!他掉下來的那矮窩窩樹我閉著眼都能往下跳,從那上麵摔下來能有啥大礙?而且我不是不給他恢複的時間,但這都五天了!他飯沒少吃,窩沒咋動!從來沒見過哪家的大小夥子這麼沒臉會偷懶的!”
“人家大夫叮囑了,說讓他最好這半個月都躺在床上養傷。”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子還得再白養他半個月?”
“什麼叫白養,那是你親孫兒!瞪啥眼呀,得得得……我不跟你說了,趕緊去做飯去,我待會還得趕著去上工。”
……
耳邊的對話聲音由近及遠,摸了一把床上硬得胳人的厚木板子,姚誌遠低低‘啊呸’了一聲。
按照公雞剛剛打鳴不久這個信號來估算,現在的時間絕對還不到六點,彆說是日頭曬屁股了,太陽打東邊出來沒都還難說。
翻了個身打算繼續補眠,可不知是一直窩在床上不動緣故,還是這些天被惡心太多次的緣故,無論他怎麼找舒服的姿勢,都沒辦法再度陷入睡眠。
姚誌遠無奈的歎了口氣。
五天之前,他還是蘇城富二代圈子裡有名的毒瘤闊少。
雖說與彆的富二代彆起來,吃喝嫖賭他不占嫖,坑蒙拐騙他不占拐,但那些人還是將他稱為了蘇城第一渣。
這個渣並不是說他的本性有多壞,而是說他的為人處世太過渣渣。
彆的富二代混吃等死,他也混吃等死,可是除了用自家老爹的錢享受人生外,他還喜歡蹭彆人出錢組織的飯局酒局美女局。
至於他自己組織的飯局酒局美女局?抱歉,他的人生觀念中從來都沒有請彆人客這回事。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他爹太牛逼太有錢了,他既不需要巴結彆人,也不需要拜托彆人幫忙。
而飯局酒局請的檔次太低了丟他的人,請的檔次太高了傷他的心。
那些伴遊小妹每天的工資至少得有一至兩萬,但他卻有感情潔癖不會對這些人動手動腳,蹭彆人請來的小妹為他端茶倒水還算是一番雅興,可讓他自己花這個錢?嗬嗬,他怕自己心痛到抽搐。
彆的富二代爭強鬥狠,他也爭強鬥狠,可是他的原則性太強,隻打臉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從來不合群去主動找事也就罷了,還總愛在狐朋狗友們犯事被警察逮住時,第一個抬手將他們的行徑舉報殆儘。
用他自己的話說:“我相信祖國監獄的勞管能力,進去改造個兩三年,出來之後你們絕對會成為個一心向善的**接班人。再也不會感歎【人生苦短路漫漫,君不找事沒活乾】!”
“我這是在積德行善,省得你們爹還沒富過三代,家業就被你們給敗的精光。”
人賤如此,若不是迫於姚誌遠他爹蘇城第一首富的地位,他可能活不到成年,就會被這些富二代群毆至死。
當然,在了解到他的本性之後,雖然沒有人敢動他,但是也再沒有人和他一起玩了。
這正和了姚誌遠的本意。如他這般家室長相的高富帥來說,注定是沒有真心朋友的,麵麵上的狐朋狗友應付起來不僅占他時間,還總讓他覺得這些人在拉低他的智商,倒不如走個乾淨,省的他時時擔心自己可能會被這些人給引入歧途。
那段時間,他那小老婆眾多的爹在經過一個月的觀察後,詢問起了最近沒有人找他出門的原因。
在聽罷他心裡的想法以及解釋後,差點被氣到想把他送到芒果台變形。
但他終究沒有踏上去往電視台的征途,因為在他連續的兩個問題之下,他爹繳械投降了。
第一個問題:“上節目可以,但你不怕我接受采訪時把你和我那些小媽們的關係一一抖儘嗎?聽說我有兩個小媽最近挺火的,他們可都是你的心尖尖肉,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對方的存在?”
第二個問題:“咱家的存款每個月光靠銀行利息都花不完,再加上市麵上還有那麼多不斷產蛋的母雞公司,我得罪那些不如咱家有錢的人,你有必要這麼著急上火嗎?”
聞言,他爹恨道:“老子的家業終究得敗到你的手裡!你這樣為人處世,是會遭報應的!”
他當時不以為意。
如他所說,他們家的資產即使用銀行最低利率來算,都會在每個月為他爹帶來幾近千萬的利息。
更彆提大部分資金均被拿去投資或者買賣基金,每年得到的回報率簡直是大的驚人。
即使他這一輩子出入名車名表,頓頓鮑魚海參,如他這般扣扣索索的樣子,都沒有可能把那些利息花個精光。
更彆提是本金了。
所以敗家業是不可能的,頂多他往後生一個還不如他的不孝子,才可能將他們老姚家的給根基毀於一旦。
活到二十六歲,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同輩富二代中的一股清流。
不僅腰好腿好,由於潔身自好,腎那更是頂呱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