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姚誌遠臨睡覺前麵上的笑容始終都沒有退卻改變。
不知是否是因為心情太過於好, 他難得做了個美夢。
夢裡,他身高八尺, 穿金戴銀。
身邊的姚芬芳一手抱豬,一手往外掏著金條, “哥, 我現在養豬發家致富哩,以後我的錢都給你花。”
身邊的姚誌龍則是將手裡提溜著的那袋裝滿鈔票的塑料袋一把扔進他懷裡,“這些都是我抓到特/務後國家獎勵下來的錢, 讓你瞧不起我, 哼,拿去花吧。”
夢中的他正笑得合不攏嘴呢, 忽然,眼前白霧立現,他親爹那張猥瑣土豪臉放大數倍出現在白霧之中,“有錢又有什麼卵用?還不是連個媳婦都找不到?老子看你就是一輩子單身的命了, 垃圾!”
姚誌遠當即就想開口跟他爹理論,就在這時,白霧瞬時間散去, 而他的眼睛閉合再睜開時, 映入眼瞼的則仍是馬叔故居那間黃土而糊成的牆麵。
姚誌遠心頭一空。
這賊老頭是在給他托夢呢?難不成他上輩子二十六歲還母胎單身這件事居然讓那賊老頭這麼介懷?
不過誰說他找不到媳婦了?他這麼優秀, 找不到媳婦隻是因為眼光高再加之沒有好好找而已,那賊老頭懂個毛線!
想到這些,姚誌遠朝窗外看了一眼, 見外麵仍舊是一片烏漆嘛黑,他闔上了眼,打算睡個回籠覺進夢中和他爹好好理論理。
然而夢這個東西卻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這一覺他睡得甚是香甜,等到他再度清醒之時,天色已然大亮。
姚芬芳趴在門邊叫他,“哥,起來吃飯了。”
姚誌遠邊揉眼睛邊點頭。
收拾妥帖正要往外麵走,他卻又與姚芬芳打了個照麵。對方手中捧著的牛皮紙袋讓他覺得有股眼熟之感,等對到方及至他麵前,說出那番話後,他終於明白這牛皮紙袋為何那麼眼熟了。
姚芬芳說:“奇了怪了,哥,夏萌讓我把這袋子東西轉交給你,你們倆啥時候有了交情呀?這裡麵都是些啥呀咋還怪重的呢?”
這時的姚誌遠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估算,等他將姚芬芳支走關門扒開紙袋後,他的麵色頓時一黑。
江米條,還在!
高梁飴,還在!
紅黴素軟膏……這個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由一張信紙包裹著的一毛五分錢。
姚誌遠將信紙拆開,隻見裡麵用方方正正的宋體寫著這樣一行字。
——真誠感謝姚誌遠同誌的藥膏,你真是個好人。
看到這行字後,姚誌遠的麵色陰晴不定,半響,他冷哼一聲將信紙折疊塞入褲兜。
而那包牛皮紙袋裡的東西,更是被他一下子給吃下了半袋。
女人都是大豬蹄子,仙女兒也一樣,居然發他好人卡!她不吃他吃!
一眨眼又是傍晚,晚間,不知是因為日有所日夜有所夢,還是因為他家老爹實在對他單身一事分外介懷。
閉眼入夢之後,他又一次在白霧之中看到了他家老爹那張猥瑣土豪臉。
對方這次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就說你沒有本事吧,禮物都送不出去,還不如你老子我年輕的時候。完蛋了完蛋了,我老姚家的香火到你這真的是要斷了,我姚致富怎麼對得起我老姚家的列祖列宗啊,你這個不肖子孫。”
又是跟早上同樣的情況,姚誌遠正想開口辯駁,夢境到此為止就中斷了。
氣的他坐起來吼道:“賊老頭,我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現在處對象是在早戀!”
不知隔壁間的姚芬芳聽到了什麼。
半響,就在姚誌遠躺下準備再次入睡的時候,她開口道:“哥,過了年你就十七歲啦,你想處對象了嗎?要不要我明天幫你去把十裡八村有名的媒婆給請回來?”
姚誌遠:“……,睡你的覺!你哥我隻想暴富,不想處對象。”
這次又睡了一個神清氣爽,第二天一早,姚誌遠洗臉刷牙之後仔細端著鏡子瞅向鏡中的人影,將自己從頭到腳照了一遍後,他滿意道:“除了矮了點,沒有任何缺點。”
放下鏡子後,他當即通過閒魚交易係統給自己買了一盒鈣片。
又憶起了昨日答應給周菊花捎帶的東西。他挨個將對方需要的東西輸入搜索欄並篩選購買。
未料東西買到一半,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久違的係統音。
“叮!貨品傳輸初始點數已用完,請問宿主是否選擇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