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誌遠登時就樂嗬了起來。
夏萌同誌長的雖然柔柔弱弱,但是大氣樸實一點都不做作啊。
真是哪哪都好。
這年代國內的生產水平並不算太好,大巴車經過了十年損耗,奔馳在坑坑窪窪的鄉間道路上,著實考驗人的平衡能力。
夏萌坐在座位上,姚誌遠抓著她背靠著的椅背把手,低頭就能看到她垂在肩頸的麻花辮子。
因著這些,即使車輛在左右顛簸,他的腳丫子一會兒被人踩一腳,屁股一會兒被人懟一下,肩膀一會兒被人擊中一次,他都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畢竟他一個男人家被這麼對待就是疼一下而已,一個女孩子要是被這麼對待,肯定生理和心裡都不舒服。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當司機念出一句語錄後報出下沙村到站的消息時,姚誌遠著實鬆了口氣。
之前坐拖拉機時他還嫌棄拖拉機不舒服,然而跟這大巴車比起來,拖拉機在這個年代的乘坐體驗簡直可以算是勞斯萊斯級彆了。
這時候十月份左右,正是金秋,天氣已然開始變得寒涼了起來,許是由於這年代路上車少,司機開車都比較狂,冷風透過窗戶刮進車內帶給人的感受不比冬日裡差上多少。
而且車輛在高速飛奔之下,如果開的窗戶過多,呼呼呼呼的聲音又會給人另一種折磨,故而坐完這一小時柴油味極重的密閉行程,姚誌遠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就趕忙飛奔出去呼吸起了車外的新鮮空氣,並不停的錘打著自己的胸口想要趕緊驅散這股難言的感受。
隻是等他感到好受點了,才想起來自己竟忘記了夏萌。正想回頭看她下沒下車來,就感受到自己的脊背忽然被人重重的拍打了幾下。
“姚誌遠同誌,拍前胸沒什麼用,要錘後背。我之前暈車都是這麼做的。”
姚誌遠本來沒啥事了,聽到這聲音後回頭看了一眼,反而被驚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麼一咳嗽之下,想要製止的話就被自己這不爭氣的生理反應給整的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偏偏夏萌還不怕事似的沒看到不停眨動的眼神,仍舊在他的脊背拍來拍去替他順氣,等到他的氣真的順了過來,他趕忙道:“乾啥呢,沒看見我給你遞的眼神啊,不要名聲了嗎?”
他獻殷勤沒啥事,他是男的,喜歡一個姑娘沒啥不敢表現的。
但是姑娘給他拍背就不一樣了。
他不覺得有啥,可外人不一定會這麼覺得。
指不定以為他們倆背地裡談起了戀愛,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大家麵前秀。
農村裡比較計較這個,他不能讓夏萌以後不好做人。
夏萌搖了搖頭,“今回村的人少,王叔李叔下車後就往回走,現在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這會就隻有一個跟你一樣感到有點不舒服的正在那邊的樹根底下歇著。”
“誰啊?”
姚誌遠邊問邊朝夏萌所指的方向看去。
尋思著要不要做做對方的思想工作,讓對方守口如瓶啥都彆往外說。
夏萌道:“剛剛你不願意把位置讓給人家的老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我回來了。
恢複更新,以後隔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