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是很想和那些女仆打交道。
時桉一向比較敏感,那些女仆在吃飯時或者是陸亦柏來花房還要把她帶上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對勁,她猜測正常的吸血鬼應該是不會把食糧這麼帶在身邊的。
陸亦柏見時桉沒走,也不在意,依舊喝著茶看著書,紫金色的眸子微垂,如果不說他是吸血鬼的話,時桉甚至會覺得他就隻是個貴公子。
時桉撐著下巴有些出神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亦柏已經抬起了眼睛和她對上了視線。
時桉眨了眨眼,這個時候移開視線也不是,不移開也有點不對勁。
陸亦柏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無聊?”
“不是不是。”時桉連連搖頭,她微微坐正了身子。
她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儘管自己其實挺想和陸亦柏聊些什麼的,但依舊乖乖的閉著嘴坐在那兒。
像個洋娃娃。
陸亦柏的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鼻子又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時桉的那句話。
陸亦柏不再說話,時桉自然也就不說了。
她睜著眼睛打量周圍的花草,甚至盯著一朵自己認不出來是什麼的花數著有多少花瓣,數著數著有些困,還偷偷的打了個哈欠。
陸亦柏明明低著頭在看書,偏偏跟其他地方長了眼睛似的,“困了?”
時桉想說不是,但是他這麼問明顯是察覺到自己打哈欠了,隻能老老實實的點頭,“有點。”
陸亦柏眉頭微蹙,眼中有一些不解,在他的記憶中,她從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中午,至少睡了有12個小時,還困?
難道被吸血後的人類都比較容易犯困嗎?
陸亦柏第一次挑選食糧,對於這方麵並沒有什麼經驗,決定晚上找其他的吸血鬼問問。
“走吧。”陸亦柏放下了書,“回房間睡。”
時桉立馬顛顛的跟在了他的後邊,被外邊的陽光一曬下意識的眯了眯眼,仰頭看向陸亦柏的時候隻見他隻是有些不耐的皺了下眉,麵色有些蒼白。
不愧是陸亦柏啊,就算是個吸血鬼還是不怕光的那種。
也許是陸亦柏對她太好,甚至有了點縱容的意味,時桉沒忍住問了句:“你不打傘不會不舒服嗎?”
陸亦柏的臉色冷淡,聞言腳步停頓了一下,等時桉跟上了他的步伐後才輕點了下頭,說:“會。”
走了幾步後他又說,“但是我在適應。”
時桉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不明白吸血鬼要適應陽光乾什麼,但她覺得既然陸亦柏曬太陽會不舒服,自己還是主動開口說:“要不以後白天你想出來,我幫你打傘?”
陸亦柏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後移開,“隨你。”
時桉立馬高興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這個馬屁拍的相當到位,至少陸亦柏的心情似乎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回了房間後,陸亦柏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率先躺在了床上,裸著精壯的上身抬眸看她,“你不睡?”
時桉連忙搖頭,但是穿這個裙子睡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可之前脫在床上的睡衣不知道哪兒去了,可能是被打掃房間的女仆收走了。
陸亦柏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被太陽曬到後還是有些虛弱,淡淡開口:“衣帽間裡的有你的睡衣,自己去換。”
時桉立馬乖巧的鑽進了衣帽間裡找睡衣。
進去後時桉才發現,裡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衣櫃,衣櫃裡掛滿了適合她身材穿的衣服,甚至她伸手勾了一下,還看到了適合她尺碼的內衣褲。
時桉詭異的沉默了一下,上午穿衣服的時候她就有些奇怪了,陸亦柏是怎麼這麼清楚她的Size準備她的衣服的。
她不得不努力的去思考,自己昨晚被咬了後迷迷糊糊的睡著時,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其他的事。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時桉隻能挑了身還算保守的睡裙換上,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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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柏見她換上睡裙出來後,將被子掀開了一角示意她睡過來。
時桉自然是順從的睡了過去,陸亦柏的身邊有種冰冰涼的感覺,在被子裡反而中和了一些,待著有些舒適。
她的確是困了,腦袋沾上枕頭沒幾分鐘,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亦柏側過身撐著臉觀察她,甚至將被子掀開了一點往下去看她身上的睡衣。
發現一點皮膚都沒露出來後,陸亦柏才滿意的將被子給她蓋上。
天知道昨晚時桉睡著的時候,是怎麼把睡袍給掙脫開的,整個柔軟的身軀都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本來夜間就是吸血鬼的世界,黑夜在他們的眼中和白晝沒什麼區彆,等陸亦柏皺著眉掀開被子想看這個人類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被麵前光溜溜的身子給晃了眼。
然後陸亦柏當吸血鬼當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學會了怎麼給人類穿睡袍,還惡狠狠的打了個死結。
這才勉強保住了自己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