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他又問:“你就這麼想得到人魚的眼淚?怎麼,你想吃掉它然後變成人魚嗎?”

時桉本來想說不是,但話到了嘴邊卻轉了個彎,“如果是的話呢?你會在我得到人魚眼淚之前殺了我嗎?”

池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輕笑的搖搖頭,“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新娘的話,我可以送你一顆心臟。”

“真的?”時桉的眼睛亮了亮。

“前提是,身心都要先屬於我。”池忻又說。

時桉愣住,這話的意思

讓她和一條人魚嘿咻嘿咻!?

“你可以好好考慮,我過兩天再過來問你的意見。”池忻的耳朵動了動,“我的族人在喊我,我先離開了。”

“在喊你?”時桉什麼都聽不到。

“人魚的語言,你聽不到的。”池忻衝她笑笑,隨後尾巴一甩就出了帳篷,他也許是真趕時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時桉的視線之中。

時桉看著他離開後,又看了眼失去繩子束縛而自由的自己,頓時絕望,“你給我把繩子捆上啊!!這他們回來了我怎麼解釋自己掙脫了繩子啊啊!!”

但池忻已經離開了,就算聽到了她的話也會當做沒聽到。

捆著繩子有什麼舒服的,睡覺都是皺著眉的。

徒留時桉在原地無能狂怒。

-

馮飛航和雷易是踩著落日的點回來的,幾乎在他們回到營地的同時,最後一點餘暉也落了下去。

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了點傷,馮飛航身上的傷口最多,衣服都破了好幾個口子,因為是他在叢林中開路的。

“有人來過。”幾乎在靠近營地的一瞬間,馮飛航就察覺到了地麵上的痕跡,和昨晚所謂的人魚留下的痕跡如出一轍。

“時桉。”雷易皺了皺眉,視線投向沒有點燈的黑漆漆的帳篷,手扣上了腰間的槍,眼中滿是警惕。

“啊你們回來了啊。”時桉無能狂怒了一天,最後累的在帳篷裡睡著了,聽到有人喊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帳篷,隨後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

馮飛航眸光一凜,語氣冰冷的嗬斥,“你身上的繩子呢?”

他綁的那個繩子,以時桉的能力絕對無法解開,就算想要找到什麼利器隔開,她身上也不可能保持的這麼乾淨整潔。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性,是有另外一個人將繩子解開的。

“啊說來話長,你也看到地上的痕跡了,是人魚過來了。”時桉乾巴巴的解釋道。

雷易皺了皺眉,“我給你的信號彈呢?”

時桉委屈,“沒來得及用。”

馮飛航冷笑一聲,“你這個借口是準備一直用下去了是吧?說,這個島上是不是藏著其他人,和你裡應外合的在圖謀些什麼?”

人類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強了,特彆是在懷疑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所有的作為,都能被當做是有圖謀有預謀的來看待。

其實無論時桉怎麼解釋,馮飛航都無法真正的相信她說的話。

雷易對於時桉頻繁的見到人魚也保持的一絲懷疑,“今天我們在島上逛了一整圈,暫時沒有發現人魚行動的痕跡,並且今天順著昨晚營地上的痕跡追出去看時,隻要出了我劃分的這個區域,那些痕跡都消失了。”

簡單的說,就是也開始懷疑營地上的魚尾拖行出來的痕跡是時桉一手操作的了。

他不是不相信有人魚的存在,隻是無法想通為什麼人魚的痕跡隻在營地裡停留,人魚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時桉,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雷易表情冷淡的說。

時桉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真的是人魚把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的,因為我問他人魚的眼淚到底是不是人魚的心臟。”

“然後呢?”雷易問。

“然後他就抓著我的手掏了他的心窩子,讓我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時桉小臉皺成一團,“彆提有多驚悚了,生生的把手插進他的胸膛,我差點都吐了。”

馮飛航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雷易的表情卻變了,“在哪兒插的?流血了嗎?”

“就在帳篷裡,流了好多的血呢,藍色的血液,甚至把毯子都給弄臟了。”時桉說。

雷易頓時往帳篷的方向跑去,腳步急促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

等他進了帳篷後,時桉的後一句話才緩緩傳來,“不過我怕你罵我把毯子給弄臟了,所以就洗了一下,曬了一天已經乾了,被我疊著放在枕頭邊了。”

雷易麵無表情的看著被洗的乾乾淨淨的毯子,眼中的情緒可以用“操你/媽”三個字來形容。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