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馬踏地,落葉紛飛。
長安往涇陽的官道上,一行鐵騎急速飛掠而過,將鋪滿落葉的道路踩出一條小徑。
這一行鐵騎目標直指下溝村,不過當他們進入下溝村的時候,下溝村早已經人去樓空。
東丘之上,盧瑜以及他帶來的不良人依舊昏迷。
為首的騎兵統領安坐馬上,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下溝村,眉頭緊鎖,最後揚起馬鞭朝閉著眼睛不知死活的盧瑜指去,道:“將此人帶回去,看陛下如何處置。”
“喏。”
騎兵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又有一隊人馬急速飛掠而來為首之人赫然便是李勣。
李勣也是從長安出發,不過他先去了一趟徐莊,倒是與上一波人完美的錯來了時間。
李勣跳下馬兒來,走到躺屍的不良人身前,端詳了一下這些人,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抽出腰間的佩刀,李勣直接朝一個驢臉大漢拍去。
冰涼的刀麵狠狠擊打在那人臉頰上,引得隨行的侍衛都好奇看來。
李勣眉心一蹙,冷聲道:“知道你醒著,再不睜眼,這一刀下去就不是刀麵這麼溫柔了。”
“彆彆,將軍饒命。”驢臉本來鐵了心裝死,被李勣這麼一激,立馬半坐了起來。
李勣眼神冷冽,指著一片狼藉的下溝村,問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快從實招來。”
驢臉轉頭看了一眼同僚,見這些家夥還有呼吸,且都沒有大礙,心下稍安,趕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講述了一遍,其中還包括自己如何從王大寶手中誑得一個箱子,還來不及打開就被人射穿了手心的經過。
李勣朝他血淋淋的右手看去,血已經止住了,不過箭矢還插在上麵,這驢臉倒是硬氣,這都還能淡然處之,不過從他的神情看,這家夥應該沒有說謊。
頓了頓。。李勣疑惑問道:“你說我們來之前,已經有人來過,還帶走了你們家少主?”
驢臉忐忑的點了點頭:“回將軍的話,小人親耳所聞,那帶頭之人說要帶我家郎君回去複命,看,看······”
“看什麼?”李勣不耐煩的催促道。
驢臉偷偷抬頭瞄了一眼李勣,小聲道:“看陛下如何處置。”
“嗯?”李勣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轉頭瞪向驢臉。
驢臉深怕李勣不信,急忙伸手發四,正色道:“將軍明鑒,小人句句屬實,那帶頭之人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他們身上的甲胄,一看就是宮裡的玄甲,小人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看錯。”
“······”
李勣就這麼盯著一臉惶恐的驢臉,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
宮裡的人?難道是陛下要對二郎家人動手?還是知道下溝村有難,特地派人過來保護?李勣想不通,不管是動手還是保護,李世民都沒有親自出手的必要才對,而且還是讓大內高手親自出馬,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什麼事情是不能讓自己等人知道的?
李勣搖了搖頭,朝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將他們帶回莊子好生看管,本將還有許多問題要與他們一一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