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這事兒也就算定了下來,果然還是有人好辦事。
目送馬周和裴明禮返回內城,席雲飛緊了緊衣領,這城外北風呼嘯不止,著實冷得不行。
本想招呼格爾日父女二人進城敘事,想了想,席雲飛直接轉頭朝李正寶吩咐道:“李叔。”
“在。”李正寶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下屬姿態。
席雲飛無奈一笑,道:“你讓人回城一趟,將衛所裡的那些帳篷運送過來,給大家搭一個遮風的場所,省得風吹多了落下病根。”
李正寶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那些突厥車夫頓了頓,才恭敬一禮,轉身退去。
一旁,格爾日沒想到席雲飛竟然這麼體貼人,朝席雲飛再次一禮,道:“小郎君慈祥,能在您手下做事兒,是他們的福分啊。”
席雲飛聞言擺了擺手,也沒多做解釋,而是指著延綿幾百米的車隊,感歎道:“格爾日好本事啊,這才多少天光景,你就弄來這麼多羊毛?”
格爾日眉腳輕揚,笑道:“這還要多虧了郎君的神藥啊,那油膏乃是治療凍瘡的神藥,草原上的天氣比這裡惡劣許多,需要凍瘡藥的人更多,這些羊毛就是從他們手上換來的。”
“你說的是鯨油膏?”席雲飛詫異問道。
格爾日頷首點頭與旁邊笑眯眯的女兒相視一眼,接著道:“不瞞郎君,此次南下,格爾日希望能再換得十萬罐凍瘡藥,還請郎君首肯。”
席雲飛眉心一蹙:“十萬罐,你要這麼多?”
格爾日愣了愣,知道席雲飛誤會了他的意思,旁邊,安其拉急忙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陶罐,正是那日老管家拿來裝鯨油膏的泡菜罐:“好叫郎君知曉,阿達說的是這樣的罐子。”
席雲飛從安其拉手裡接過陶罐,入手一股溫熱甚是暖手,尷尬的看了一眼安其拉高聳的胸脯,席雲飛急忙將陶罐還給她,點了點頭,道:“若是這樣的十萬罐,自是沒有問題。”
安其拉接過陶罐微微一愣。。待得見到席雲飛耳根通紅,眼角不著痕跡的瞄著自己的胸部看,才後知後覺的紅了雙頰,不過與大唐的女子不同,安其拉卻是不閃不躲,甚至還故意挺了挺原本就非常飽滿的胸脯,惹得席雲飛麵紅耳赤。
“咳咳。”格爾日將女兒與席雲飛之間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也沒有往那方麵想,兩國的定了自己家安其拉與席雲飛無緣,何況席雲飛身份不凡,不是他們這種商賈之家能夠配得上的。
安其拉瓊鼻微皺,朝格爾日撅了撅小嘴,轉頭看了一眼神情尷尬的席雲飛,倒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席雲飛帥氣的臉蛋。
格爾日無奈的看了一眼寶貝女兒,隨即轉換心情,朝席雲飛說道:“郎君,十萬罐凍瘡藥隻是因為運輸受限無法再增,估計再過七八天,我會再次南下,屆時還請郎君再準備十萬罐,我打算將藥膏運送到烏絲巴托,那裡有我的部落······本家人經營買賣,而且烏絲巴托人口不知凡幾,以後這凍瘡藥估計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