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為首的幾個官員,還有商會的管事們亦是麵麵相覷。
“怎麼不是觀光車?”
正在眾人驚疑交加之際。
倒是其中一人笑著迎了出來。
“郎君,您怎麼第一個到了?”裴明禮笑得很開心,他被丟在朔方西城兩個多月了,一直都是跟席雲飛他們開對講機會議,都沒有機會刷臉求關注。
席雲飛示意木紫衣乖乖呆在車裡,這才推開車門,環視了一圈圍觀的群眾,笑著拍了拍裴明禮的肩膀,道:“不錯啊,朔方西城這麼大的地盤都讓你給盤活了,辛苦你了。”
裴明禮恭敬的朝席雲飛躬身一禮:“郎君說笑了,要不是您和馬主事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著我,估計這地方三天我都待不下去。”
席雲飛嗬嗬一笑,裴明禮這麼說雖然謙虛了一點,但也不是無的放矢。
要知道,這朔方西城之前可是梁國的國都,這裡麵光是明麵上的大蟲子就有幾十隻,更不要說暗地裡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
裴明禮能夠將商會做大做強,一是他能力突出,不愧是曆史上有記載的大豪商,這第二嘛,自然跟席雲飛提供的各種支持離不開關係。
席雲飛掃視了一圈人群,發現很多人都對他露出熱切的神情。
雖然席雲飛很少來朔方西城走動,但並不妨礙他的凶名在這裡廣為流傳。
而且,最近朔方東城的商賈和世家因為鹽鐵之利賺得盆滿缽滿的,這朔方西城的商賈世家卻連喝口湯的機會都沒蹭上,著實可把他們急壞了。
席雲飛沒有讓裴明禮招呼人上來寒暄,而是朝那些人點了點頭,而後對裴明禮說道:“晚上在城裡找個最大的酒樓,包下來,就說商會請他們吃飯,同時商量一下,水泥坊拓建,還有在朔方西城增加冶煉坊和製鹽坊的事情。”
裴明禮聞言一怔,驚愕道:“郎君要分利給他們?”
席雲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算不上分利,頂多算是互惠互利吧,眼下我們需要大量的水泥和鋼鐵,我要在黃河上搭幾座大橋,如果隻是我們自己乾,生產力肯定不夠,這個時候拉他們這些人入夥顯然最合適。”
裴明禮嗯了一聲:“好的,既然郎君已經有了決斷,那我這就去安排。”
席雲飛滿意的笑了笑,他最喜歡的就是裴明禮這種說乾就乾的做事兒態度,乾脆利落到讓掌權者都覺得這小子辦事兒有勁兒。
“對了,一會兒我先去大學城走走,你讓他們彆來打擾我,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席雲飛說的大學城,其實就是之前梁國的皇城,雖然沒有長安的皇城大,但也有上千畝的麵積了,如今卻被席雲飛一口氣改成了從小學到大學一條龍的教育機構。
裴明禮瞥了一眼那輛酷炫到沒有朋友的鐵疙瘩,透過擋風玻璃,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副駕駛座上的木紫衣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外麵的人群。
“郎君放心,我會讓護廷隊的人注意守備的,對了,李將軍麾下的幾名副官你要不要先見一麵,這段時間搞定城中的治安,他們可是出了不少力氣。”
聞言,席雲飛抬頭朝城門上看去,剛好看到幾個高頭大漢朝他點頭示意。
席雲飛回以一笑,這些人都是李靖手底下的得力乾將,如今他和李靖已經是親上加親,對於這些人自然不能與那些商賈世家相提並論。
點了點頭,席雲飛說道:“那就讓他們一同去大學城吧,剛好我車上帶了一些好酒,順便犒勞犒勞他們。”
其實席雲飛車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俏佳人,他說的酒隻能等會兒臨時從光幕上買了。
不過,裴明禮卻是不知,聞言笑著拱手道:“那便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安排酒樓。”
“嗯,去吧。”
席雲飛返身坐回車上,一鍵啟動,車子在幾千道視線的強烈關注下,慢慢朝內城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