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給你吃。”
楊歸燕抱著一碟香噴噴的野菜煎餅,上麵還有一些撕碎的羊肉和蔬菜乾。
她的手還包著紗布,不過已經開始愈合了,隊醫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加上席雲飛提供的大量傷藥,現在據說已經開始發癢,這是長新肉的症狀。
義成公主笑著接過木碟,和藹的撫摸著女兒的小臉蛋:“燕兒早上吃藥了嗎?”
楊歸燕扭頭看向柳擎天,朝他做了個鬼臉後,才應道:“吃了,我說藥太苦了,可不可以不吃,可是柳叔叔說不吃藥的話,我的手就會爛掉,後來我問了隊醫叔叔,他說柳叔叔是騙我的,不過我還是把藥吃了。”
義成公主順著女兒的視線朝柳擎天看去,想起昨晚的最後,兩人好像是相依而眠的,雙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燙。
“吃了藥就好,來,陪阿娘吃早餐好不好?”
“嗯,阿娘,我喂您吃,這個煎餅可好吃了,還是柳叔叔親自煎的呢!”
···
···
此時,往北約二十裡地的一個中型部落。
薛萬鈞帶著幾個親衛,還有他們在汗庭好不容易拉攏到的部落酋長堪堪抵達。
看著部落裡僅存的老弱婦孺,年邁的酋長先是一怔,接著立刻召集部落所有人集合。
彙集而來的人雖然不少,但是除了孩子就是女人,除了女人就是老人。
薛萬鈞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身後一個親衛惱道:“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已經是第二十個部落了。”
不多時,了解了情況的酋長先是對祭師和長老咆哮了一番。
才一臉落寞的走了過來。
用不是很熟練的大唐官話說道:“我的部落也被算計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薛萬鈞聞言示意他繼續說。
酋長蹙眉道:“按理說頡利大可汗應該已經帶著可敦逃往定襄了才對,可是為什麼我的人說他們真的看到了可敦?”
薛萬鈞先是低頭思忖,接著狐疑道:“你是說我們一路上經過的那些部落,他們嘴上說的可敦確實是義成公主本人?”
酋長點了點頭,找來一個年邁的老嫗,道:“去年我阿姆曾被邀請參加可敦的四十壽誕,當時她還麵對麵被可敦敬過一杯羊奶酒。”
那老嫗也就是部落的祭師,雖然長得年老,但實際上隻有五十出頭,此時見到自己家兒子在這個大唐人麵前如此卑躬屈膝,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急忙頷首道:“大將軍,當日確實是可敦陛下親至,否則我們也不會將所有青壯都派出來作為她的護衛。”
老嫗雖然說的是突厥語,但薛萬鈞身後的翻譯幾乎是同步翻譯了出來。
“不該啊?!”
薛萬鈞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本來還以為有人冒充可敦身份,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遠非自己想象的那樣。
“難道是頡利可汗賊心不死?”
“不會的,若真是如此,他大可以親自出麵,組織大軍殺回汗庭,可是我們一路過來,並沒有人看到過頡利的身影。”
“那……”
眾人麵麵相覷之際,那個老嫗祭師看了一眼神情焦灼的兒子,開口道:“他們說要去朔方,去與那個大魔王交易。”
經過烏蘭素海一役,死傷慘重的突厥人裡漸漸有了大魔王的傳聞。
翻譯聞言先是一怔,接著趕忙將老嫗的話告知薛萬鈞。
薛萬鈞一聽到大魔王三個字,腦海裡愚鈍擁堵的思路好像瞬間被打通。
“難道是他……可是為什麼義成公主會替他賣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