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飛陪著木紫衣和程鈺琪吃過午飯後,便約著下午一起去桃花穀逛逛。
對於年初的那場桃園詩會,木紫衣至今還記憶猶新,在路上還背誦起席雲飛當時裝逼念出來的《桃花庵詩》,搞得程鈺琪看向席雲飛的眼裡都是小星星。
不過,聽木紫衣說到席雲飛還為兩個小娘子寫了《一剪梅》和《虞美人》後,小嘴兒撅得老高,估計能掛兩壺老醋壇。
馬車抵達桃園的時候,正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在桃園養蜂的老翁對席雲飛和木紫衣都不陌生,詩會後席雲飛偶爾也會帶木紫衣來這裡賞景,再合上一碗蜂蜜水。
“郎君,小娘子,快快這邊請,老漢我剛采的蜜,給二位泡一碗解解暑。”
老漢的屋子已經從茅草屋變成小竹樓,這是席雲飛出資為他建造的新家,小竹樓前還有一塊大青石,青石上刻著席雲飛抄來的《桃花庵詩》,勁力深沉,筆觸龍騰,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程鈺琪呢喃這詩句,最後看到落款處,驚愕道:“這是虞閣老的親筆字啊,二郎怎麼會認識虞閣老的。”
木紫衣端來兩碗剛剛泡好的蜂蜜水,冰涼的井水混著桃花蜜,甜膩中帶著一股濃鬱的花香味。
“嗬嗬,琪兒妹妹難道忘了姐姐剛剛說的那首《虞美人》?”
程鈺琪麵露回憶之色,最後繡眉一挑,萌萌的瞪了一眼席雲飛,酸溜溜的說道:“虞姐姐怎麼會看上他的,長安多少青年才俊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木紫衣掩嘴輕笑一聲,將蜂蜜水遞給她,笑話道:“那你又是怎麼看上他的?”
程鈺琪麵若桃花,接過蜂蜜水狠狠灌了一口,嘀咕道:“我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木紫衣適時補刀:“都是醉蟹惹的禍,是吧,哈哈哈!”
“啊,他都告訴你啦。”
程鈺琪俏臉飛霞,將蜂蜜水一飲而儘後,意猶未儘的舔了一下酡紅朱唇,怔怔的看著木紫衣手裡的小碗。
木紫衣原本還不信,此時見狀,苦笑著將自己的蜂蜜水也遞給她:“看來二郎並沒有說錯,你這丫頭也忒好養活了。”
“嘻嘻,謝謝木姐姐。”
程鈺琪沒心沒肺的接過蜂蜜水,這次喝得慢了些,仿佛想認真體會這桃花蜜的獨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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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桃,今年產的蜜多送三成到席家莊,回頭我讓管家把錢給你送來。”
席雲飛見程鈺琪喜歡這花蜜,他也高興,見老漢走來,不由得開口說道。
老漢聞言,卻急忙搖頭道:“郎君這說的哪裡話,您喜歡這花蜜,我全送去便是,錢不錢的拿來埋汰老漢不成,您每月讓人送來的米麵肉食老漢我都吃不完,要那麼多錢做甚。”
席雲飛拿起小碗喝了一口涼爽的蜂蜜水,促狹著說道:“您老難道就不想再找個婆娘嗎,我聽小周說了,你今年才五十,還能生的,而且你天天喝蜂蜜水,我看你氣色也不錯啊。”
“我……”